吴峫和黎蔟走了没几天,张起棂和王月半也收拾安排妥当匆忙的离开京城奔向了秦岭的方向。
那俩操心的“爹妈”和小九爷一合计,虽然脸上骂骂咧咧情绪激动,可实际上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内核极其强大且坚韧,心里想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或许,他们也早就在这些一连串突如其来的琐事中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也早就为此做好了准备。
他们那些趋近于狂躁的担忧中,始终暗含着某种极端强硬的稳定:
【很抱歉遗忘我们惊心动魄的过往,但重来一次,你仍旧会是我生命中的不可替代。】
路长且难,但只要回头,似乎就能看到他们一直在彼此身后,就像从前的一千次,一万次,如约而至。
这种矫情肉麻的字眼,想必再重开十万次,也不可能从这些人嘴中听到只字片语。
他们从来都是行动上的巨人。
小天真早就脱离了菜鸟的范畴,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以他如今日渐强大的身体和武力值,学识渊博灵活机敏的头脑,还有发小倾情赞助的各种精良装备,
只要不是张家族长亲自出手在一瞬间拧断他的脖子断掉他的生机,无论是什么玩意儿,小三爷都能活蹦乱跳的把对方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可问题就在于,邪帝真不是什么能让人宽心得主儿,他实在是癫的让人两眼发昏,以往令人心有余悸的作死技巧还历历在目,仿佛一只“不喂就死、不理就死、不和他玩儿就死、不开心了就死”的蜜袋鼯。
这么一比较,小三爷似乎还好一点,他最近看上去没那么想归西了。
笑死,幸福感果然是比较出来的。
大张哥和胖爷实在放心不下,原本当天就要紧随其后出发,可不曾想临时出了岔子,那几天满脸都是生人勿近的阴沉和暴躁,
事情一解决连夜就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还好,王月半至少还想起来要发条讯息。
花儿爷当然也想去,他比谁都想去,但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