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硬生生划开了自己连带脂肪的七层肚皮,她像是感觉不到痛楚,明明身体在生理极限下剧烈的颤抖,但依然挂着诡异的微笑伸手要去掏腹中还未完全成型的胎儿。
但她或许能麻痹痛觉,却无法在大出血创伤严重的情况下还能有力气屹立不倒。
她死去的时候手里还紧握着骨刀依然在微笑,睁大了眼睛努力的将手伸进破损的宫腔,深红色的血液流了一地缓缓地向四周蔓延蔓延,开始浸湿高台之下跪着的村民。
却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惊呼或上前救援。
他们像是没有看见,不,应该说,他们期望这件事的发生,并且迫切的希望能够顺利进行。
最后,黑衣面具的祭者完成了那妇人未能完成的事。
他取出了那胎儿,连带着脐带一起,血淋淋的掏出摆在了以黑色石头为中心的一角。
在这种情景的刺激之下,黎蔟瞳孔骤缩下意识攥住了小三爷的胳膊,即便他见多识广在墓中见过许许多多的奇异和残暴,即便他九死一生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用自己双眼真实的目睹这种画面,受到的冲击足够让灵魂都为之颤抖。
黎娇娇开始扶着树干呕,眼眶通红生理性泪水不由自主的从发白的脸上滑落。
于他而言还是太过了,到底还是个孩子。邪帝眼中闪过一丝情绪,晃了晃自己被抓着的手臂。
“你也怀了?”
“你怀~呕~你怀我都不可能~呕~怀。”黎七爷的嘴虽然忙着吐但眼睛还有力气翻白眼,他松开了那只手轻呼了口气,似是要将胸口沉闷的浊气与反胃恶心一并吐出去。
他探头还要看后续,被邪帝伸手捂住了眼睛。
“别看了你,小孩子被吓着晚上会尿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