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棂读懂了胡说八道之下掩藏的执着与决绝,他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一行不知道在哪儿看过的文字。
如果等不到冰雪尽融,就放一把火烧了所有,烧出另一个春天。
这就是吴峫想做的事,是无言的宽慰与肯定。
张起棂又认认真真的盯了会儿吴小狗,这才慢悠悠的挪开视线抬手作势就要拔刀去配合小崽子的把戏。
“那就,杀了他。”
这话轻飘飘的没什么戾气,细品之下明晃晃的满是捉弄。但依然惹得摸金小王子跳脚,回头抱着定海石猴开始嚷嚷。
“哎?嘶,卧槽,这么冰。哎哎?你们要脸不要,你们还是人吗?合着你俩是社会主义兄弟情,我是路人甲乙丙丁可有可无的炮灰是吧,天真你真是乌龟吃煤炭,黑心小王八,我呸!你俩一个暗贱一个明骚简直绝配!苍天啊!我做了什么孽遇到这两个狗东西。”
王月半总有无数的话戳中别人的笑点。
小三爷先是一愣,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的停也停不住搂着大张哥笑到发颤,闷油瓶眼底因为恢复一般记忆而出现的寒霜渐渐消弭,有些无奈的撑着小崽子。
吴小狗笑的满脸生理性泪水,等笑够了呼吸顺畅了些,才开始细细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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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我们所有人在雨村过新年,恩,雨村是我们后来在一起养老的地方。”
这是吴峫第一次讲述他们的过去。
张起棂微微正了脸色认真去听,就连王月半也不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过年高兴,大家都多喝了两杯开始管不住嘴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黎蔟那小子尤为明显。喝得满脸通红坐都坐不稳人都快趴桌子底下了,小花儿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