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半路跑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吴峫头也没抬,就着蒜泥小米椒蘸酱埋头干肉。
“哎不是,你们一个个都啥毛病啊,做事儿怎么都这么没谱儿。”
“你会习惯的,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吴峫说的一脸满不在乎,不过这话很耳熟,似乎之前跟谁说过。
王月半把嘴里吃到的花椒吐出来做了个嫌弃的表情。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我眼睛一闭一睁就在家里了,你说邪门儿不。”
吴峫噎了一下无奈抬眼看他。
啊对对对,邪门儿。
“黎蔟那孩子可比某些人乖巧实在讨人喜欢多了,他把我送到家舒舒服服的扔到被窝里才走的,我醒的时候电饭锅里居然还有热乎的虾仁粥。”
“可是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家知道的那么清楚的,居然还清楚我那保险箱藏哪儿,密码他都知道,拿了我几万块钱留了张字条,说吴峫还。”
胖子的脸上全是狐疑,可那哪是狐疑啊,明明就是陈述与阴阳,变相的告知吴峫自己已经知道些什么的事实和决心。
既然未来有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缺席。
吴峫手上一顿若无其事的接着问。
“你不会真让我还吧,我可没钱,谁欠的找谁啊,没钱就让他打工抵债,不能惯小孩儿这毛病。”
吴峫是会抓重点转移话题的。
王月半气结,不想理他了。
吴峫终于安稳的把肉吃进了肚子里。
半晌后突然抬头一脸疑惑,
“你手机一直在震,哪儿装着呢嗡嗡嗡响个不停。”
本来都决定不理他的胖子听着这话把裤子,搭在椅子上的大衣口袋翻了个遍掏出手机来一看啥也没有。
“不是我的,是不是你的你瞅瞅。”
小三爷摸了半天拿出来一看,果然是自己的。
“哦,是我的,我接个电话。”
正说着,胖子手机也开始响,他似乎是也有点意外,对着吴峫扬了扬手机示意自己也接个电话。
“吴先生,还是我。”
“你可真是阴魂不散。”
“您过奖。”
“有屁快放。”
阿宁轻吸了一口气才压住心头那股子火气,
臭小子,等你到了海底墓,我要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我们公司正在进行救援合作伙伴吴叁省先生的行动,缺乏相应的经验希望能得到您这种专业人士的指导与建议,我们往您的账户中打了一笔顾问费,这次行动结束之后,无论顺利与否,您都会获得另一半尾款。您看您有空吗?”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用费劲。
果然,下一秒手机收到信息,吴峫瞟了一眼,200万。
舒坦。
裘德洘这跨国公司可大着呢,干的都是灰色地带的生意,赚的都是死人的钱。
随随便便掏个一亿出来眼都不会眨。
这可是2003年,牛肉面一碗三块五的年代。
可他也不贪心,过犹不及,不过嘴上还是要占占便宜。
“这点钱也好意思言之凿凿的充大头蒜,我以为你们多有钱呢。”
小三爷话里的轻视与嘲讽太过明显,二十几岁的姑娘家阿宁,养气功夫在邪帝面前完全不够看。
“我劝你别太过分,道上人称哑巴张黑瞎子的那两个夹喇嘛身价顶了天也就才300万,我们不过是次救援行动,你还想怎么样。”
“哑巴张?黑瞎子?那你倒是叫他们啊,你找我干嘛你这不是欠得慌找骂是什么。你是不是有病啊搁这跟我纠缠半天拿热脸往我冷屁股上贴。”
蛇精病毒舌起来,普通人还真不能撄其锋芒。
“你——”
声音中断,一片寂静。
半晌后,当她的声音再次传来已经变得一片平稳。
“资金已经打到您的账户,请于明日早晨十点前往首都机场,届时有我们的人员与您接头带路前往救援地点,再见。”
电话挂了。
吴峫合理怀疑阿宁刚把手机话筒捂住臭骂了他一顿。
小三爷撇了撇嘴,说不过就不要惹他了嘛。
四百万呢,不去白不去。
抬眼瞅了胖子,发现他也挂了电话抬头望过来。
“你这表情好奇怪,是谁啊。”
吴峫决定先发制人。
“哦,我一老朋友,他说他们家祖坟塌了,里头好像有点东西,贸然下去查看维修他怕磕着碰着什么他老子爹入梦抽他,让我一会儿过去帮忙看看。”
表情要多真挚有多真挚。
吴峫自己心虚因此一点也没怀疑,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肉。
“你呢,你一会儿也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