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表达呢,该说不愧是八岁就能收拾大家族烂摊子的人物吗。
花儿爷注意到了张起棂细微的肢体动作,看出了这两人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氛。
这种对视,也不像是不熟悉的人能有的。
而且看小邪这副样子——
花儿爷像是想起了自己的糟心事,揉了揉眉心走向黑瞎子。
至于他想知道的其他事,并不急在这一时。
小邪既然来了,就一定会告诉他。
转眼,这片空间只剩下神明和他的人间。
吴峫踉踉跄跄的像是在蹒跚学步,这几步的距离,却让闷油瓶觉得似乎太长了些。
吴小佛爷走近了闷油瓶,像是为了看的更清晰,他一手扶在椅背上一手撑着桌子,把人困在了方寸之间。
这种被禁锢和过于亲近的姿势让张起棂本能的想要挣脱反击。
可想到这是吴峫,又觉得似乎也不是不能忍耐。
小哥微微仰头看他,小三爷低下头眯起了眼睛,敞开的领子里锁骨上绿色的花纹若隐若现,又在脖颈处突兀的消失。
如果不是人皮面具——
闷油瓶喉咙滚了滚,不知缘由的皱起了眉。
下一刻有人手指轻触他的眉心抚平,半晌后像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幻觉?”
“不是幻觉?”
手指的主人似乎是在疑惑,从眉心移动到脸颊缓缓下滑至咽喉。
而张起棂死死的克制着要害被触碰的条件反射。
他的心跳很快,他分不清是因为性命被威胁还是别的什么。
那手的主人却还不想放过他。
又变指为掌,扶住了神明的下颌眼神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张起棂?活的?”
他的话语之间停顿很长,但靠的极近,闷油瓶听的十分清晰。
小哥眼神闪了闪,又生生的停住了想要捏晕他的动作。
只是这一犹豫,就给了身边这个酒鬼放肆的机会。
他猛的低头,一口咬上了早就磨好牙想要霍霍的天鹅颈上。
张起棂瞳孔骤缩,浑身气势猛的一涨,差点一脚没把人踹进墙里。
他硬生生忍耐着,出手轻巧把人按晕接在怀里。
抬手去摸脖子上的痕迹,那里牙齿嵌进皮肉,疼痛夹杂着细微的酥麻,细细密密的从尾椎蔓延到头皮。
是他从来没有过得感觉。
那是什么。
张起棂低头又去看怀里的人,似乎很久之后,没头没尾的低声说了句。
“你可以骗。”
如果读灵机还醒着,肯定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只是吴峫,醉酒后道德感缺失这种理由,你还能骗自己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