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盯着人可脑子飞到九霄云外的时候,那暗红色的矾酸墙已经变成了白色,中间的部分被敲碎推倒形成了大概能一人通过的洞,三叔率先走了进去。
吴峫一进去就看到了中央的四足方鼎,方鼎有一个出口,而出口的正前方堵着一口古棺。
那是被鲁殇王从玉俑里拖出来的周穆王,被中断了长生蜕皮的过程而变成了血尸。
就像扔垃圾一样把它随手扔在了一个墓室里,占了人家地方还废物利用给他守墓,真是笔划算的买卖。
要是吴峫记得没错,他们这群人在闷油瓶和那血尸的“外语”交流下,可是给他磕了一个才走的。
磕头倒是没什么,他小三爷能屈能伸的很,赌咒发誓跟吃饭一样说全家·死绝眼都不带眨的。
可是他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从他进到这里好像就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盯的他背后汗毛乍起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
这时闷油瓶点亮了八盏长明灯,墓室一下亮堂起来,潘子和大奎爬上了青铜祭鼎搜刮里面的金玉古器,三叔在一旁骂他们是不是想当祭品,一切看起来似乎都与曾经没有半点差异。
可就是哪里不对。
如果一切都正常,那不对劲的只能是他。
这种情况下,吴峫比任何人都清楚哪里最安全。
所以他走过去站在了小哥身边。
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张起棂都是安全感的代名词。
有事小哥没事闷油瓶,他可半点都不害臊。
“我感觉有东西一直在盯着我。”
吴峫望了眼那口本该躁动却依旧毫无动静的棺材侧头凑到了小哥耳边,他压低了音量,因为戴着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像是在温言软语。
他俩的身高差几乎没有,就算有,那1厘米反正小哥从不承认。
因此就算低声耳语也毫不费力。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畔,让闷油瓶有些不自在的晃了晃脑袋。
他一手拿着火把同样看向那口棺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低沉足够所有人听见。
“快走,离开这。”
吴峫的表情凝重起来,磕头是因为有的选,能没有伤亡的安全离开,跪下磕个头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个死人,少不了一块肉。
但现在,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跑,快点跑。
照闷油瓶这表情和语气,这玩意儿肯定是要起尸了。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