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把刀可以拿进拿出,就是不知道外面的东西能不能放进来,这可比背包好用多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要怎么出——
去。
这个念头出现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吴峫睁开了眼睛。
“住你们隔壁那几人你们看见了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进去送热水来着。可是这七个人呐,行李都在,人却没了。被窝一摸冰凉凉的,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你们之前有没有见过他们呀?”
外头招待所婶子有些尖锐的嗓音扰的吴峫脑仁生疼。
【看见了,在林子里,都死透了。】
他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低声回答着起了身,身上被套上了自己带来的另一套衣服,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他动了动胳膊龇牙咧嘴,有些疼,但并不是难以忍耐。
他并不担心三叔知道他杀了人知道他突然的性情改变。
小哥不是多嘴的人,以他的性格,就算三叔问起这七个人,他也只会回答两个字。
——死了。
即使被发现也没关系,这只会让他的盘算出现一些波折,并不会影响整体计划。
果然如他所料,早餐吃的匆忙,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任何异常。
吴峫有心跟小哥道谢却因为人多没找到机会只能作罢。
那招待所的婶子虽然说话尖利又吵闹,但人很热心,给他们准备了路上用的干粮,又让她的孩子给他们带路,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到了地方三叔给了那孩子一张毛爷爷作为感谢,小朋友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回家了。
他们面前的必经之路是一片被泥石流冲出来的山沟,他们就站在两条山脉之间,这两条山脉都很陡,只能去爬河道中塌方下来的石坡。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峫爬坡的速度越来越慢,落在最后面眉头拧的好像能夹死一只苍蝇。
背后的伤口早没了疼痛感,有的只是密密麻麻被虫蚁啃咬无法忍耐的痒。
痒的他抓心挠肝的难受,痒的他焦虑暴躁。
划伤他的刀有毒?
不可能,这不应该,就算是毒,也应该是致命会让他原地升天的剧毒,而不是这种没什么屁用的痒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