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凤未着急地问:“到底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徐利无所谓地反问。同时,他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让甄凤未和郭国柱都茫然的话,他喃喃地说:“耿厂长说,嗷我知道你。欢迎年轻人有理想有抱负,不过,年轻人也应该由小事做起。”
“就这?就说了这些?”甄凤未额的小脸涨的红红的。郭国柱本来就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好奇地望望甄凤未,心想,甄凤未对徐利真是上心。
徐利又说:“还说,我的想法他知道了。他会和铸造车间主任了解情况的。希望我安心做好工作。”
“就这些?等于什么也没说呀。”甄凤未显然不甘心。但是徐利望着郭国柱忽然笑了,“国柱,你的事咋样了?刚才说到半截。”
甄凤未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埋怨徐利:“嗨呀,急死我了。行了,等回去再说吧。”
“对,回去再说吧。相比较俺们车间这几个弟兄们,我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你说不是?国柱。”徐利望着郭国柱眨眼睛,“老实交代一下吧,到底和铸造车间的天车工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徐利单刀直入地问。
郭国柱似乎没有思想准备,略微窘迫地呵呵笑,说:“没有,没有挑明。”
“那就好,既然没有挑明,就先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徐利干脆地说。
“啊?呵呵呵。”郭国柱干笑,不置可否。
徐利让甄凤未说明白。甄凤未略顿一下,显得有点犹豫:“本来想给你介绍一个女孩,可一听你正谈着你们车间高车上一个女孩,想是不是合适呢。”
“有啥不合适?国柱又没有定呢,怕啥?你说呢国柱?”徐利伸手拍拍国柱的肩膀,“你不是说还没挑明呢么?既然没挑明,你就有选择的权利。除非你……对了,你的那位高车女孩是岳红枫吧?”徐利明知故问。他想彻底了解一下郭国柱的想法,以便让甄凤未从中把好事做好。否则,做好事往往会做成恶人。他紧紧地盯着郭国柱的眼睛。
郭国柱的确犹豫了。他打心眼里喜欢岳红枫,但两人谁也没有彻底挑明过。况且,两人足足有一个月没再面对面说过话。即使是远远走过,余光里都曾瞥见了对方身影,但是都未曾停下来主动问询一声。时间就这么过去了。郭国柱这么一想,心眼里忽然活动起来,就像初春天气里,院子墙角里没头没脑钻出来的小草,对异性本来的好奇,让国柱如同春天小草的心里难以抑制地萌动着。他不吱声,只是笑。
徐利是同龄人也是过来人,他在这方面比郭国柱活泛的多。他发现郭国柱模棱两可的笑意里隐含着只有小伙子才能理解的东西,就干脆地又带有解嘲地把铝饭盒里最后一点菜夹到国柱面前:“这样吧,国柱,你也不要为难。反正你和岳红枫从来没挑明过,你可以心里揣着她,但不妨碍你见其他女孩。这和道德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为这就过意不去。谁都有这个权利。”
徐利这句话刚出口,胳膊突然被甄凤未打了一下,他一扭头,只见甄凤未怒目圆睁地蹬着他道:“没想到你是这种思想,我算知道你了。哼。”说着,把头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