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遥在楼上一个展馆转了一圈出来，在二楼往下看，见原先坐的位置上已经没人了就下楼了，去办理购买手续的工作人员正在找人，过来跟他说需要填个地址过几天会有专人送货上门。

沈飞遥帮忙填了工作室的地址，在工作人员准备刷卡的时候，又把虞昭给的卡拿回来换了一张，然后就坐在休息区等。

另一边虞昭跟着桑言穿过一条连廊到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很多画，窗户前还立着一个画架，上面有一幅画了一半的画，在那一片区域窗户墙面和地毯上都是颜料，却一点儿不显得脏乱，意外的和屋内的陈设很搭。

桑言在一个架子前找东西，回头见虞昭正再看那幅没画完的画就说，“那是我男朋友画的，他本来想画一幅冬季城市，画了一半又闹别扭不想画了，说满地跑的汽车破坏美感，我就说那你别开车出门啊，然后他就真的好几天没开车，走路走的脚上起泡没把我笑死。”

虞昭也笑了，从桑言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两人关系很好，看画的时候沈飞遥就告诉他，这家画廊的另一个老板就是画家默言。

他知道默言的作品最早是在国外火起来的，国内是这几年才开始有了一席之地，人也很神秘，据说性格沉闷沉默寡言。

而桑言是温和开朗的性子，两人也算互补了，十几年了还能如此相爱，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翻了半天，桑言可算在一个箱子里找到了要找的盒子，里面是一张唱片，上面还有黎秋生的亲笔签名。

桑言拿帕子将盒子擦了一遍，和虞昭说他退圈后还是会和朋友玩音乐，唱片是没出事前黎秋生借给他的。

两人正聊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虞昭扭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人。

桑言惊讶“你怎么跑回来了，不是在谈下个季度的合作吗？”

说完对虞昭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祁曜。”

虞昭有些意外，原来这就是那位从不露面的画家默言，和很多画家身上都带着颓废的艺术气质不同，这人看起来十分的孤僻高冷，眼神很冷让人不寒而栗。

感觉对方那冰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虞昭扬起嘴角微笑点头，“您好。”

“他是谁？”祁曜带上门走进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虞昭问了一句。

虞昭一惊，心道不会是误会了以为他和桑言有什么吧，他紧张的去看桑言，却发现桑言神色如常，将盒子放到他手上后，转身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一下祁曜脑门。

“你又听小李他们几个胡说八道，然后丢下那边跑回来是不是？”

“那边谈完了没耽误事，他是谁？”祁曜解释了一句就继续追问，但是气势明显弱下来了，甚至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