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妹妹,现在到底是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主意,做什么都不用我们知道,就像她要去湘南,你们作为朋友,第一个知道,而我这个做哥哥的,却是还要你来告诉我。”
徐冽有些自嘲的轻笑出来,印象中的小丫头似乎已经渐走渐远,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及一个外人来的重要。
看着这样的徐冽,陆宇沉默下来,他是个局外人,从认识徐伽蓝的第一天,就没有在她脸上看见一丝纯粹,只有在她的家人面前,才能看见属于一个少女该有的纯真。
现在徐冽露出来的神情,他可以理解,却没有资格去做评判,伽蓝现在要做的事情,他知道出发点跟初衷,那都是为了家人。
“徐冽,你有没有想过伽蓝这么做的缘由?我是说,如果她这么做的最初其实都是为了你,为了让你们生活的更好,为了让叔叔阿姨晚年过得舒心,你不觉得她这么做其实是没有错的吗?
还有,我听说吴小姐要入股并不是吴先生的意思,她是单纯的喜欢伽蓝这个朋友,欣赏伽蓝的人品,以自己的名义入股,只是想要跟着伽蓝历练自己。”
陆宇沉默了好一会,斟酌过后,还是觉得应该替伽蓝辩解一二,不仅仅是自己拿徐冽当朋友,也是看在伽蓝当初医治自己身上顽疾的情分。
“可能你认为我一个外人,不清楚其中缘由,你们兄妹之间的矛盾不用他人来质疑,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重新将整件事捋一下,细细过一遍,再定结果的好!”
做为一个混过道上的他来说,陆宇觉得自己比徐冽要看得透彻些,不管是人还是事,一个人的品性,单从她的眼神中,还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可以窥探到几分。
徐冽品性太过直白,没有经历过人性的算计,算是太过于实在。
而伽蓝同学就不好说了,陆宇在伽蓝身上只看见一种沧桑,还是那种太过于沉重的,让人无法窥见的一种岁月沉淀下来的沧桑。
他不知道在伽蓝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沉重的沧桑,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被知道。
这一顿饭,徐冽从陆宇那里回来后,就在房间里待了一天,宋秋不知道儿子一整天都在房间里,直到看见他精神不济走出来,吓了一跳。
“冽儿,你,你这是怎么了?怎地把自己搞成这样?”
徐正刚好下班回家,开门进来就听见妻子惊呼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看见儿子的样子,也是惊异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