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书阳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
大概是谢桉之前说的那番奇怪的话在作祟。
他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实在无法完全相信谢桉口中的离奇故事。
什么重生,什么复仇的。
或许是她弄模糊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
仔细想想,她当时似乎喝了酒。
所以才胡言乱语的吗?
工作实在繁忙,他便将那个小插曲遗忘了。
只不过,有一点,他一直牢记在心。
谢桉要他提防夏佑,要他保护好清雨。
毫无根据的话,却不知怎么地,令他格外在意。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这样吧?
午饭是回家吃的,他没多少胃口。
夏佑对清雨有别的心思?
易书阳不想阴暗地揣测后辈,可一旦怀疑的念头滋生,就容易胡思乱想。
他中途也有再跟谢桉联系,可对方似乎已经不记得了,像是那天的经历只是他的一场梦。
想到谢桉当时的表现,易书阳更倾向于,她因为某种原因,不能随意发表言论了。
“书阳,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发觉易书阳没吃多久就回了卧室,杨清雨追了上去。
那种连他都不清楚真假的事情,要怎么说?
不过,既然谢桉说了,所有的悲剧都源于夏佑,那他从现在探索某些曾经也不迟。
“嗯…我就是有点好奇那位后辈。”
“就这个啊,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有什么可烦心的。”
杨清雨坐在易书阳身边,有些无奈,但回想起夏佑的过往,她的心情便紧跟着沉重下来。
有时候,太容易共情,也是一种痛苦。
“夏佑他的童年,就是地狱…”
易书阳听完杨清雨的话,也觉得胸口憋闷,喘不上气。
警察,就是为了扫黑除恶的。
可有光就有暗,这是亘古不变的。
正因如此,他才会感到如此压抑。
无数悲剧正在发生,能够被捣毁的犯罪窝点,也只有零星几个罢了。
过程艰难,结局也难。
“那他应该很依赖你。”
易书阳带入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