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是在谢桉房间睡的。
怎么睡着的,他忘得一干二净。
只记得醒来的时候,脏兮兮的衣服已经被换下了,他身上绑着绷带,怀里是睡不安稳的谢桉。
大概照顾他这么大的人,实在是累着了,谢桉睡到中午才醒。
谢柏也就盯着她看了一上午。
床上的人听到声音,转过脑袋。
“你走错房间了。”
谢柏觉得她的反应区别与过往的记忆,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穿着整齐,没有过去的狼狈和凄惨。
喉头微动,谢柏打量着坐起来的谢桉。
她应该是刚洗过澡,房间里都是沐浴露的味道,头发蓬松又柔顺。
早春时节,她穿的睡衣还是长衣长裤,只是领口没系完,精致的锁骨很漂亮。
他觉得很渴,缓缓走近她的床边。
“你锁门干什么?”
谢桉向来都是怠懒的模样,虽然是问句,却没多少语气,似乎并不在意他这个行为。
“不知道。”
被她提醒后,才意识到自己反锁房门的谢柏有一瞬的僵硬。
“你不睡觉,是要跟我说什么吗?”
谢桉打了个哈欠,平躺在床上,柔和的脸侧着看他,黑眸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是揉进了璀璨的星空。
衣摆因为动作上移,露出腰侧一截雪白的弧度,谢柏掐了上去,手指发着抖,呼吸变得急促。 五色土
谢桉一脸错愕。
片刻后,白皙的脸瞬间爆红,她将自己的衣角往下拉,一边尝试着拉开他的手,一边往后面退。
“你干什么!?”
粗粝的手掌下是格外细腻的肌肤触感,谢柏的心脏乱跳,舔了舔干燥的唇瓣。
谢桉拉不开他的手,不怎么动气的人,此时也多了被冒犯的羞怒。
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谢桉的身体就跟着一颤,她那双黑眸里的恼怒更盛。
她开始踢他,拿东西砸他。
谢柏三两下就将她制服。
她还没出师,打不过他。
于是,谢桉被按住双手,压在床上,连耳根都气得通红。
“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柏看着她生动的神情,心脏像是有羽毛搔过,又痒又难熬。
“我不舒服,谢桉。”
他哑着声音说,眼睛闪过一丝茫然,膝盖却已经抵进她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