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众人的视线里,晃晃荡荡地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
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变得红肿破皮,手背上的青筋和手骨根根凸起。
干净的病号服血迹斑斑,尤其是膝盖的刀伤,洇湿了一大片,刺红了瞳孔。
“来,我帮帮你怎么样?”
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幽光,谢柏露出森然的牙齿,猩红的眼死死缠在谢桉脸上,语气是刻意的轻柔。
“只是影响秩序的话,估计又是拘留几天就放我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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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腿在地面摩擦出刺耳扭曲的噪音,他像是在拖着一把电锯的杀人狂。
“要不要我杀个人,到时候被抓,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膝盖的伤口崩裂,浸湿衣衫,一滴滴砸在地板上,谢柏的面容阴狠乖戾,每一步都如同恶鬼嗜血。
“也就能好好跟那条公狗过日子了。”
说完,他就举起椅子,作势要往女护士脑袋上砸。
女护士被吓得怔愣在原地,眼神恐惧惊骇,却半分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谢柏靠近,崩溃得泪流满面。
眼看那椅子要落在她身上,身后一股力猛地将她拉开。
护士跌坐在门边,还没反应过来,同事们便立刻把她搀扶了起来,连连安慰。
死里逃生的女护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脑袋都有些缺氧。
那椅子砸在谢桉肩膀上,纵然谢柏及时收了力,谢桉还是感到胳膊一麻,疼得白了脸。
椅子从手中掉落,谢柏的脸看起来要比谢桉还要苍白。
明明是故意做出伤害那护士的行为,逼迫谢桉上前,明明他该趁机更狠厉地伤害谢桉,却在关键时刻卸了力。
哪怕真的令她痛了,能清楚地看到她眸子里的生理泪水,他却仍旧感到暴躁焦虑,恨不得把这个地方全部都砸了。
嘴唇被他自己咬出了血,他神经质地抠着自己的掌心,连身体的疼痛都麻木不仁了。
“家属,你没事吧?”
主任担忧地询问,谢桉朝他笑笑。
“没事,就是小打小闹,我和他聊聊,你能帮我关一下门吗?”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主任犹豫了片刻,还是听从了谢桉的建议。
医护人员被疏散,受惊的护士被领去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