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谢桉曾经这么问过两人。
小渔怔愣半晌,随后温柔地摸了摸谢桉的脑袋。
“不会的。”
第一句话很轻。
“不会的。”
第二句却多了几分坚定。
谢柏看着那群在院子里嗑瓜子,笑着聊天的员工,神色阴冷。
“只有我们。”
只有我们这么痛苦。
“但不会一辈子都是这样。”
他将抢来的硬馒头,掰成三块,较大的两块给小渔和谢桉,自己只吃最小的。
“迟早有一天,我们会有自己的家。”
光明不接受谢柏,所以谢柏在黑暗中寻路,期望着能安家。
他的希冀,在自以为的黎明之初,被谢桉粉碎。
怎么可能不恨?
开始频繁的做噩梦。
大多都是有关谢柏,和当年福利院的那些经历。
有时候,她以为这些片段,自己早已遗忘,却没料到,只不过是被压制在了潜意识中。
一旦遭受刺激,便会发了疯般地缠绕上来。
精神萎靡,常常她会忘记自己身处何方。
去了医院。
大概是有了精神问题。
治疗费很贵,但影响正常生活更麻烦。
开始治疗。
忘记了很多事,好的,坏的,连情绪都变得淡薄。
孤儿院,谢柏,小渔,许烟白,杨警官…
该忘的,都忘记了。
做了大扫除,扔了很多东西。
过期的水果软糖,奇怪的纸折千纸鹤。
薄荷长得很好,不舍得扔,依旧摆放在家里,是灰败家里唯一的春色。
男士拳击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看起来很值钱,压在了柜子里。
医药箱多了很多跌打药和绷带,有点奇怪。
断舍离后,总算回归了正常生活。
不想就不会痛苦。
她讨厌回忆过去。
大学毕业,拥有了第一份工作。
无趣又黯淡的生活,拼拼凑凑,成了现在的谢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