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所福利院在一周前被人举报查封了,那些坏人都被送进了大牢。
民众怒不可遏,要求把这些人渣处以死刑,媒体疯狂报道,政府压力很大,必须妥善处理,才不会失去公信力。
这件事爆出后,落下马一大批官员。
那些孩子们都被送到同一家医院养伤,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有时候也有好心人来看她们。
小花束,水果,还有好看的玩偶…
养完伤后,谢桉连同那些孩子们,一起被送到了新的福利院。
这里的人员都是编制人员,受政府管控,还有舆论监督,每天都有不少志愿者。
一件事爆发出来,各地的现象也接连被揭发。
迟来的光亮,也是希望。
可前期实在是太难熬了。
许多人没等来春天,就早早死在了冬日。
大黄没迎来春天。
它那日被暴怒的员工认出来,杀掉了。
谢桉哭得很狼狈,给它做了个坟墓,埋在地底。
她就这么长大,很少再想起许烟白。
那段记忆,连同福利院的痛苦,被刻意遗忘。
似乎这样才能保持正常。
可她终究是染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习惯。
懒散的模样,得过且过的态度,不喜欢下厨…
有时候,她也会想,后来帮助夏佑,到底是因为他令她想到了自己,还是因为他和许烟白一样,厨艺都很好。
可一细想,她脑袋就痛。
索性,她便也不再探究了。
白月光一直是白月光,高高挂在天空上也就罢了。
可他堕入泥潭,在她面前烂掉了。
又或许,他从来都不是天上的月光。
和许烟白重逢的那一天,是个很寻常的日子。
大一寒假,她兼职结束,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门口站着一道高挑的人影。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阴影与光亮将他割裂,指尖的烟泛着猩红的光。
说实话,谢桉不太能记得他之前的样子了。
他或许又高了许多,身材也壮了一些,脸部线条成熟了许多。
依旧是懒散的模样,周身气质却增了几分压迫感。
脚步顿住,谢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无关情爱,是一种奇异的反应。
有激动,也有不解,甚至还有淡淡的委屈。
可所有情绪交杂在一起,便显得无关紧要,她格外冷静。
时间足以冲淡许多。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位需要人饲养的孩子了。
需要的关心和爱,因为一直没有被满足过,便不再渴望了。
或许这是某种为了避免伤害,而压抑本性的保护机制。
那烟蒂暗下去,许烟白注意到了一旁的谢桉,熄灭了烟,朝她走去。
深咖色的风衣衣角微微摆动,谢桉见到他另一只手里的糖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