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下来,把时弦扛在肩膀上,侧眸看向时川。
“我先把你弟弟送回研究所。”
时川眸子轻动:“他醒来的话,还会找过来干扰我们。”
倒不如把他杀掉。
后半句话,时川还是忍下了。
“放心,我会用精神力压制他关于我的记忆,但时限只设置一周,你满足不了我,我就要找新人玩了。”
谢桉眉眼弯弯,对时川飘了个飞吻。
“所以,你可要加油。”
“我很快就回来。”
谢桉离开了,只有时川的实验室格外寂静,他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灯光,忽然勾了勾唇。
至少,他暂时赢过了时弦。
丧尸不怎么需要睡觉,但时川的精神力过度消耗,再加上被谢桉刺激得太狠,骤然安心下来,困意就汹涌来袭。
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辽阔的黑暗和静默将时川包围,他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他就忙着下床去找谢桉,脖子处剧烈的疼痛伴随灼热感,磨破的肌肤酸痛,喉咙里却格外干痒。
破碎凌乱的声音从喉头溢出 胸膛的伤口再次崩裂,打湿衣服。
筋疲力竭的身体渴求着温热的血液,脑袋忽然空白了一瞬,理智被生理掌控,尖牙长出,惊涛骇浪的饥饿感催促着他去觅食。
这是身体临近崩溃边缘,生物本能占主导的自救行为。
指甲因为无意识地抠抓脖子,早就变得鲜血淋漓。
猛烈的痛苦和煎熬,唤醒了时川的意识理智,他自残的行为停滞了一瞬。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他的呼吸声愈发明显。
谢桉不在。
她没有回来。
她是不是又骗了他,把他困在这个冰冷的实验室里,和时弦一起离开,成为了伴侣。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
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身体的裂变引起思想的坍塌,思想的瓦解又催动着身体的崩溃,无数的消极情绪占据大脑,撕扯着时川的每一根神经。
想要把他困在这里耗死,让她和时弦双宿双飞,他不会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