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桉抓着窗户,指节因为紧张恐慌泛着白,她没心思再去关注落下的那只拖鞋,笨拙地就要跳下去,电光火石间,沈卿尘伸出长臂,抓住了她那只光着脚的脚腕。
像是有蛇爬在了她身上,缓缓缩紧,还吐出蛇信子和毒牙,准备刺破她的肌肤,谢桉疯狂去蹬沈卿尘,撑着窗户边沿,想要挣脱开来,清亮的黑眸盛满了惶恐。
“走…走开!”
她的喉咙还没有完全恢复,声音沙哑,即便尽力喊出,音量却显得又小又轻,没有丝毫攻击性。
沈卿尘甚至只是握着她的脚腕,没有用力将她往回扯,他像是被谢桉的话伤害到了,浓郁如墨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
“桉桉,你发烧了,我一直在照顾你,刚刚也在给你熬药,你为什么要跑?”
谢桉白皙的脚上沾了些灰尘,沈卿尘伸手,轻柔地将那些痕迹擦掉,又将她的脚塞进自己的衣服里,用肚子给她暖脚,笑容温柔缠绵。
“你的脚很凉,我给你暖暖。”
脚心触碰到他的腹肌,伴随着温度而来的还有道不明的痒意,谢桉缩着脚,却抵不过沈卿尘的主动贴近。
她觉得思绪像是个杂乱的毛团,怎么整理都理不出对错。
沈卿尘对她还是这么包容耐心,像是最完美的爱人,可那间房间里的所见所感,却令她格外害怕恐慌。
站在她面前的人,像是披着菩萨面的罗刹,引诱着她过去,却在暗地里伺机窥视。
想起冰箱里的那具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谢桉只觉得浑身发凉,她明明和沈卿尘刚认识不久,他为什么已经写了那么多情书了?
病态阴暗的文字,露骨淫乱的绘画,所有的一切,都在迫不及待地告诉她,她的男朋友,沈卿尘,是个不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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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们下午要返校,抓紧发出来了,不知道赶上没有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