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水准，林星言不得不在课余时间多打好几份工，他不想让宁之桃觉得自己是个负担，因此每次去看她的时候，林星言总是要强打精神，不让她看出自己的疲惫。

但幸好，他本就是个没什么表情的人，即便有时候实在太累，露出低落和倦怠神色，也不容易被宁之桃看出。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情绪没人能察觉到，也不会有人想要探究，但谢桉看到了。

她笑着告诉他，他不是冷冰冰的人，只是还没学会表达真实的意图。

不知道为什么，林星言忽然觉得很委屈，心脏酸涩异常，眼眶也发着热，眸底覆着的积雪倏然融化，氤氲成雾，又化为潮湿的雨水，滴落在两人之间，洇湿了干冷的空气。

总是一个人待在冰块里，被他人误会，不会难过吗？

“难过。”

谢桉没料到林星言会是这种反应，像是高山的白雪融化成小溪，沾染了朦胧的脆弱，正尝试着将她一点一点包裹进雾气里。

她有点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进展到这种地步的。

她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