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紧手机,管住自己拨号的冲动,尽量多等几分钟,给足她时间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一会电话拨通,第一句就是责备她没有及时接电话,害自己乱想!
总之,此时的担心,彼时都要兑换成对她的“惩罚”;想到她欲迎还拒、欲语还休的样子,窃笑。
算了算等待的时间,已过了6分钟!拨出去,电话还是没人接!
又连续拨打了几遍,都是没人接!
他惊慌起来,给姐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又着急又无奈,又好像找到一丝理由,抚心自慰:大早上的,谁还没个事情呢?
又熬过几分钟,安心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想到夜里那个让自己惊恐的梦,又想到8年前她企图自杀,自己也有那样强烈不安的感觉,不由得将刚刚撕碎的那些杂念,又拼接起来——难道她有什么危险?
杨捡在屋里走来走去,三分钟打一次,两分钟打一次;三分钟打两次,两分钟打两次……
她的电话就是没人接!
他快要疯了,给姐打电话,问有没有安心的消息。
姐说正在去单位的路上,早上家务事多,还没来得及和安心联系。
劝他不要着急,安心睡觉认床,乍换了新环境,火车上又颠簸,可能半夜没睡,所以早上醒得晚。
他说:“打一早上电话,安心都没接。我十分担心,你赶紧打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姐拨打安心手机。
杨捡揪着一颗心在等待姐的消息。
姐回电话说,安心电话没人接。又劝慰他,安心有夜晚给手机设置静音的习惯,肯定是她睡得晚、醒得也晚,静音没取消,所以听不见电话。
杨捡焦急地说:“我知道!即便她的手机夜晚调成静音,可现在是白天, 都快八点了!”
姐嘴上安慰他,心里嘀咕:一个有早起习惯的人,这么晚还没起床?电话为什么打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