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说过什么?”
“说爱,说不爱。”
他说:“我觉得你说爱的时候,是真爱;你说不爱的时候,只是嘴说不爱,心里还爱。这不叫说谎,顶多叫言不由衷。”
她不再说什么。侧脸看饭厅墙上的山水画,湖边,两只觅食的丹顶鹤,一只悠闲自在,另一只抬头看向远处。在它心里,也许,觅食只是个幌子,它只是借觅食,短暂享受两只之间,无人打扰的安静时光吧?
看了看他,再次说:“我回家了,谢谢你的拉面,还有……其它!”
他从后面抱住她,语气温柔又坚决:“我不让你走!”
她说:“我就知道……你会玩赖!”
他拥她肩膀到窗前,关掉灯,拉开窗帘:“不是我玩赖, 你看看外面——是天意!”
窗外,从天而降的雪花,在昏黄的灯光里,如同满天飞扬的鹅毛,软绵绵、密匝匝,纷乱落下,那紧迫的样子,让人呼吸都感到局促。刚才说,今晚要下雪只是猜测,这会真就下了,难道真是天意?
他像是接着她的心里话:“是老天要你留下!”
她故作轻松:“我,喜欢走在雪里,脚下软软的;清冷的风吹在脸上,让人清醒。此时,我脑子有点晕乎,需要清醒一下—— 要不,你陪我走一段,感觉一下?”
“如果我陪你回去,能让我去你家里坐一会吗?我脚扭了,昨天训练时扭伤了。”
她看着他的脚说:“刚才走一路,没看出来你脚上有伤啊?”
“刚才你没看出来,是我不想让你看出来。我忍着呢,怕你担心。”
想到大姑生前对他的诅咒,为难道:“可,那是大姑的家,她不让你进去!”
“老太婆死了,说过的话也随风散了!那里是你一个人的家,你说了算!”
见他眼里全是恳求,她想了想,轻叹一声说:“那不用你送,我自己回。”
他说:“ 大晚上,外面下着大雪,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开车送我。”
“车被同事借走了。”
“那你就陪我走一半路,剩下那一半我自己走。”
“那一半虽是家属区,路灯密集,但我还是不放心你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