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母这脏水还没泼出去,就立马被反泼到自己脸上,气得她抓心挠肝。
她今天过来就是要休了喜儿的,好给自己的侄女腾出正妻的位置。侄女虽然已经嫁进苟家,但有喜儿在,侄女就只能是个妾。
她就那么一个侄女,可不能让她顶着个妾室的身份过日子。
走进上杨村,她就听说喜儿奶孙在家里蘸蜡赚钱,便一时起了贪念,就想着先要了喜儿的银子,然后再让儿子休妻,哪曾想闹出这一摊子事情。
谁知,把这这穷鬼奶孙搜刮干净,也才得了一两银子,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要那银子了,也不至于打乱她的计划。
“那你愿不愿意伺候月子?”乔上云继续追问。
“我……”
“不愿意。”苟母如一头愤怒的公牛般一头撞过来,将乔上云撞开,然后赶紧扶起儿子,仔细查看他伤得咋样。
哎呀啧啧啧……这画面可不好看呢!
虽然苟鹏飞还穿着衣裳,但一个成年男子,被自个儿娘在某处摸摸索索,那画面真是……恶心。
围观的妇人纷纷侧过头,生怕自己长了针眼,有些年轻媳妇臊红了脸,抱着自己孩子赶紧逃走。呸,这热闹不好看,谁爱看谁看,羞死人了。
喜儿奶奶心疼孙女,可面对这样的亲家,她老人家也是束手无策,气的也是胸脑门直突突,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儿子要休妻,休了那个扫把星。”苟母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喜儿奶奶。
此话一出,犹如当空一道惊雷,炸得喜儿奶奶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喜儿奶奶,你怎么样?”乔上云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险些栽倒的老人,让她倚靠到门框上缓缓。
喜儿奶奶热泪盈眶,“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她?”
“我们可没逼她,她在婆家时不敬长辈,与狗抢食,怀了孩子后就跑到娘家,这一走就是半年。我们今日过来看她,她倒好,又教唆这死胖子殴打夫君,这些种种都是犯了七出,足够我们休了她。”苟母似乎找到了自己的主场。
村长看向喜儿奶奶,做了一辈子的邻居,他还是非常了解喜儿奶孙的,这苟家母子是摆明了要欺负人,“老嫂子你别担心,若苟家母子非要始乱终弃,胡乱地给喜儿安罪名,我定不会饶过他们。”
喜儿奶奶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手指缝里流出,“是我对不起喜儿,我瞎了眼看错了人,把喜儿嫁到这么个畜生不如的人家。”
村长心里叹了口气,对苟家母子说道:“苟张氏,你口说无凭,倘若你们非要做出这等始乱终弃之事,我就去下杨村走一遭,和你们村长说道说道。”
“我们始乱终弃?陈村长,你若不信,就去问问喜儿啊,问问她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苟母嚣张跋扈地说道。
“奶奶。”院里传出一阵虚弱的声音,是喜儿,她头上戴着一个洗的发白的抹额,扶着门槛走到院里。
喜儿奶奶赶紧跑进去扶着喜儿,让她赶紧回屋,产妇是不能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