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冯氏尖着嗓子不依不饶,“再说了,你婆婆还欠着你奶你爷两个月的孝敬银子呢,你咋不说用你的嫁妆顶了?”
乔上云眼珠子一转,想起村里人曾经热议的话题:
陈家有良田三十亩,旱田二十亩,却只给二房分了二亩半山腰的荒坡。就这,每月还要给老宅二百文孝敬银子。
要知道,大丰国的工价并不高,一个成年壮汉出去做工,一天最多也就三十文的工钱,这还要碰上好说话的东家。
普通人的工钱也就十几到二十文左右,就算一月无休的做工,也才不过五六百文钱,也就仅能糊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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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白氏是个瞎子,陈墨尘又是个瘸子,不能出去做工赚钱,就靠着在山里打些小猎物过活。
有时一连几天都打不到猎,一家人就只能靠村里人送的野菜糠皮裹腹,哪有银子给老宅。
“爷,我看咱还是去衙门说吧,这都牵扯孝敬银子了,顺便让县太爷给我支个招。
我家无田无地的,家里人一瞎一残,还要养两个孩子,又要还债,让我们每月从哪里弄二百文孝敬银子?”乔上云也是这村里的,对陈家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她就是想借此机会多讹点钱。
她既然已经占了原主的身子,就应该把自己融入这个环境,融入这个家。
更何况,她还不想被饿死。
陈老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乔上云,犀利的眼神似要将这个胖丫头看穿。家是他分的,他自然知道不公平。
可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他也没必要让二房再占一头,瓜分其他儿子的财产。
若是去了衙门,这个家就得重新分,这不是他想要的。
陈老头深深的咽下一口气,道:
“别听你大伯娘胡说,孝敬银子就先欠着,等你们手头宽裕了再说。这钱袋你就留着,就当是爷给你和墨尘的红包了。”
乔上云眼底浮过一丝狡黠,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