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1996 年 10 月 25 日

“啊，西弗勒斯，感谢你的到来。”阿不思·邓布利多微笑着说道，“请坐。”

魔药大师坐下了。

“你对黑魔王的计划了解得更多了吗？”

年轻巫师意识到阿不思知道他昨晚的行动，不禁僵了一下。“他依旧犹豫是否要彻底巩固对追随者的控制。他似乎对有人主动为他服务感到自豪，但也对他们的不服从感到恼火。”

“汤姆总是如此专注于控制。”邓布利多点了点头，他为追随者设计的长袍和面具就说明了这一点——他不容忍任何形式的挑战；所有人都必须成为他身边的无名奴才。唯一的例外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她的忠诚毋庸置疑，甚至可能是他的情妇。

“他也担心一些支持者可能是叛徒。”

阿不思点点头。“汤姆愿意在任何时候背叛任何人，这意味着其他人也可能如此。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从阿兹卡班救出的食死徒们都获得了新魔杖，他们大多数也已恢复过来，”西弗勒斯回答道。

“这意味着他们随时可能发起攻击。”阿不思靠在椅背上，思索着。麻瓜出身的人已开始躲藏，而明显的目标则是混血和“血统叛徒”。

西弗勒斯耸了耸肩，他装作漠不关心，但他身体的紧张暴露了他的真实情感。

“马尔福先生怎么样？他和他的同伙在做什么？”阿不思一边观察西弗勒斯的反应，一边取了一颗柠檬糖。

“目前为止，他没有向我寻求任何支持或信息。我猜他正让他的‘追随者’忙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任务。”年轻巫师冷笑道。

“黑魔王对他们的努力有什么看法？”阿不思·邓布利多问道。

“他很高兴，但目前还不认为他们值得承担重要任务。不过，他们的金钱和政治支持却是最受欢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回答道。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麻烦。”邓布利多皱了皱眉。他对康奈利厄斯·福吉担任部长时的某些优势感到深刻印象：只要福吉相信自己的职位受到威胁，他就有可能反对黑魔王。

“也许麻瓜出身的人会炸毁更多的豪宅，迫使其余人逃离英国。”西弗勒斯提议。

邓布利多扬起了眉毛，这个结果似乎极不可能。古老家族的骄傲和权力使得这种情形几乎不可能发生。“黑魔王有没有提到他对麻瓜出身者的意图？”

“除了谴责他们的懦弱之外，没其他选择。”西弗勒斯答道。

邓布利多笑了。“看来他认为他自己躲藏起来是一种斯莱特林的狡黠，而不是懦弱。”他没有错过西弗勒斯在挖苦自己学院的虚伪时那略显僵硬的姿态。尽管西弗勒斯是一位大脑封闭大师，但仍然有蛛丝马迹。希望黑魔王对此不甚了解。食死徒的面具确实帮助掩饰了他们的情感。

“他从不质疑自己的行为，”西弗勒斯补充道。

“希望他继续保持这种习惯。”邓布利多微笑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西弗勒斯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邓布利多点点头。“那么，晚安。”

“校长，晚安。”西弗勒斯低头致意，随后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他离开后揉了揉鼻梁。他原本希望能有更多时间来做准备。凤凰社现在被分成了几个小组，以防止背叛。这意味着他们不能集结起来应对食死徒的大规模攻击，否则就会失去保护。有一会儿，他考虑过让他们佩戴自己的面具，然后笑了出来。那样的方案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但这意味着他要么在战场上扮演更积极的角色——这会让黑魔王更容易引诱他，在他忙于战斗时发起攻击——要么寄希望于魔法部的傲罗和魔法师能够有效对抗食死徒。然而，考虑到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有政治倾向，这种希望似乎非常渺茫。而且，魔法部仍在追捕赫敏·格兰杰，她作为麻瓜出身的抵抗者，也不算是一个理想的选择。

最终，阿不思面临的是最艰难的选择。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那就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