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的雪一连下了两日。

楚泠也在自己院中咳嗽了两日,偏又只是咳,没有其他任何不舒服。

等到云州城天空都开始放晴了,楚泠那咳疾还没有丝毫好转,白菱时刻盯着她,不准她出门吹风,她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好白菱,今日太阳正好,咳...我们就将窗户打开吧...咳咳咳......”

“不行,小姐你不能再受着冷风了。”

白菱“铁面无私”,不会因为楚泠对着她卖乖就妥协。

楚泠见白菱是铁了心不再让她出现任何不测,也只好放弃开窗这个想法。

可屋里实在是闷得慌,楚泠豁出去了,扎针就扎针吧,她不想再关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了。

“那帮我把白芨叫来吧,我愿意扎针了。”

总拖着,她也难受,还不如扎一针难受十几分钟,轻松一阵。

白菱狐疑地看着她,显然是不信,她更相信自家不听话的小姐在她走后肯定会偷偷开窗。

楚泠就差举着手发誓了,好说歹说才让白菱相信。

白菱一走,楚泠就想去开窗,手正放在窗棱上,哪料白菱杀了个回马枪。

“我就知道!”

白菱气鼓鼓地看着楚泠,用目光谴责她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

楚泠只好讪讪地摸着头,表示绝不再犯。

白菱又试探了一次,见楚泠真的不再试图开窗,才去找白芨来。

房间里只剩下楚泠一个人,只有火炉里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她突然感觉有些孤寂,她明明之前很享受这样的独处的。

可她总觉得下一秒,会有一个声音叫着她泠泠,拿他发现的小玩意儿给她看。

可能是湖边的一株小草,可能是新发现的一个奇形怪状的果子,可能什么也没有,只是想叫她,对着她傻笑着。

她在想闻暮郢,明明他们只在那个崖底待了不到5天的时间。

可楚泠就是怀念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闻暮郢,真是昏了头了。

小说里女主死遁而让男主记住她的方法真的有些用,闻暮郢还没死呢,只是假死一回,就让她如此失智了。

楚泠将脑子里关于闻暮郢相关的想法都甩开,为了不让自己多想,拿出一本书开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