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上下一片火红。
他们的大当家今日要娶那虏来的娇小姐,大摆宴席,举寨同庆。
连那守山门的都能吃上送去的喜饼。
那饼上撒了芝麻,一个个烙得酥脆诱人。
守门人一口咬掉半块喜饼,一颗芝麻落在他的手心,他在月光下看着那芝麻的样子,卵圆形的一粒。
“这芝麻的样子怎么有些怪?”
他身旁的人都已经将那喜饼吃完了,“哪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感觉这饼吃着比以前那些都香,你不吃就给我们吃。”
听到这话,那原本还觉得奇怪的人立刻将剩下半块饼塞进嘴里。
所有人都将那无比美味的喜饼吃了个干净,一粒芝麻也没留下。
守山门的人有喜饼吃,山寨里的人当然也有,他们还多了道芝麻蘑菇汤喝,那汤越喝越觉得头脑兴奋,很快就见了底。
只是做菜的厨娘和她的女儿却没怎么吃。
当然也没人注意到就是了。
酒还未过三巡,原本还高声讲着下流话语的山匪们渐渐息了声,山寨里的大部分山匪都倒在了宴桌上。
大当家还在嘲笑着大家酒力差劲。
他却是也眼冒金星,头脑一片混乱,站都要站不稳了,倒还记着在新房里等着他的美娇娘。
深一步浅一步,向着那贴着囍字的房间而去。
只是推开门进去,那本该坐在床上等他掀盖头的新娘子却不见了踪影。
还未等他混沌的大脑想出个所以然,一个重物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他艰难地转身看了一眼,正是他消失的新娘子。
可是他现在没有办法再像昨日牢房里一样轻易地将人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