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露出了一个献媚的笑容,“这是奴才下午在路上遇到了贵人,贵人见我可怜,便将糕点赏给了奴才。”
“奴才这不是马上拿回来孝敬孝敬冯公公?”
冯公公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很快将鸳鸯饼拿出来,接连吃了两块,也没想着要分给慕容深一块吃。
他不耐烦地道:“还不快去干活!这两天积攒了多少衣裳你不知道吗?!”
“干不完今天的活,就别想着吃饭了!”
所谓的饭,便是早晨他跟其他公公们吃的剩饭剩菜。
“是。”慕容深声音讨好。
他还贴心地给冯公公倒了杯茶水送过去,奴颜婢膝,“公公吃得开心,奴才心里也跟着舒坦了。”
说完,转身便去干活。
冯公公放下茶盏,目光鄙夷。
真是个下贱命。
还是皇种呢,我呸!
不还得跟他们这群太监一样穿着太监的衣裳。
慕容深在院子里足足洗了两个时辰,一直洗到天色擦黑。
他下午起便开始滴水未沾,身子骨也差,脸上根本没什么肉,很难想象这是个十七岁的少年,看起来更像是十四十五岁的。
慕容深干完杂活后,便觉得眼前发晕,几近虚脱。
他走回自己的屋里,想喝杯水。
谁知刚进去,便见冯公公和另外的一位钱公公正在他的屋里翻找着什么。
慕容深怔在了原地,手里的木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小杂种这几天总偷偷溜出去,下午还带了贵人赏的糕点,说不定他还私藏了什么……”
这时,钱公公打开柜子,眼睛都亮了,“这是什么?”
说完就将下午阮凝玉送给慕容深的东西全都一骨碌给翻了出来。
一看,竟然是竹料纸、端砚和貂毫笔。
还有几本书。
这小杂种,有这等好东西居然不想着他们?
冯公公手都在激动地颤,正打算跟钱公公一起瓜分了。
谁知钱公公把手放在一本书上,取出了夹在里面的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