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眼神里有凌厉的寒芒闪动。
“容贞。”
这些年。
他的心,是空荡的。
那些洞。
他不知如何填补。
他的爱。
被随意践踏。
里面只留下了刻骨铭心的恨。
他好怕。
怕这女人不过一个招手。
他便能放下前尘的恨。
小主,
装作不知一般再与她在一起。
可他不能。
他背后背负的五千条命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
提醒着他。
她不爱他。
只是因为他,方便,好用,恰好而已。
“你该死的。”
“纵然你在我面前死百次,千次,都不够。”
顾斐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杀意。
门口的顾昭昭捂着唇,她听是听到了,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
闻声而来的温季被门前的一幕给吓到,他皱着眉正准备往里走,却被顾昭昭伸出小手拉住。
温季抬眸。
却看到顾昭昭被吓到眼里还有泪花转动,她小声说道。
“好像,不是我们可以介入的氛围...”
容贞看着他阴霾的脸,知道他说的,发自肺腑。
她定眼看着顾斐,最终还是自嘲一笑。
“我若不死。”
“如何来此地。”
死百次。
死千次。
她看着顾斐压抑着怒气和杀意的眼,却突然想到了年少时,她随口说了一句,你日日着深色衣衫,看起来好生死板。
还是穿白衣吧,白衣俊秀,你若常笑些,更显得咱们韫玉,风华绝貌。
少年将军成为传说后,私底下几乎只着白衫,笑意待人,温雅如玉的将军,是多少神都女子心中的美梦...
可其实容贞只不过因为私心,因为韫玉受伤从不让她知道,穿深色系衣物,让他看起来冷漠老成不好与朝臣相处,且身上任何痕迹都好遮掩。
但他却顺了她的意。
就这样活了一辈子。
人,若是不爱,是不能够演到这种程度的吧。
容贞心底的怒火,就好像被冰川上融化的大水一层又一层扑灭,理智一点点正在回到她的身上。
她侧过身子。
看向瑟缩在沙发的锦柘。
眼里满是生冷的寒。
“那么问题来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