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侍妾:“我自然是相信平安的。可王爷派来的人说证据确凿……我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十一月的天,屋子里烧着暖炭,顺心只觉得心底一片冰凉。
主子这话,竟是只顾自己,半点没为平安打算的意思。
顺心忍住恶心给安侍妾出主意。
让她去向王爷求情,或者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和王爷坦白。
无论知道或不知道,她总得向景王表个态。
狠心一点,去跪去求,总要替平安争取一二机会。
毕竟护住了平安就是护住了她自己!
可安侍妾应的好好的,真要上场了,却连脚都不敢迈开院门一步,只会躲在房间里自己害怕。
直把顺心气个半死。
安侍妾院里鸡飞狗跳,万琳琅的绣月阁却一片死寂。
她回到院子里,就打发了所有下人,只留了碎瓷和碎玉。
室内寂静到落针可闻。
碎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险些从胸腔飞跳出来。
万琳琅抬手扫落桌上摆放着的劣质茶杯。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碎瓷面白如纸,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奴婢真的是无辜的,是月枝胡乱攀咬……”
望着万琳琅阴沉的脸,碎瓷浑身都在打哆嗦,语无伦次道:“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奴婢不该瞒着和赵武的私情!”
“还有月枝威胁奴婢的事情……”
“够了!”万琳琅脸上不见一丝怒意,只面色沉敛如水。
可偏偏是这样,贴身伺候她的碎瓷才觉得可怕。
她最是知道自己这位主子。
别看刚刚万琳琅刚刚在春山院替她求情,可实际上心里早就恨不得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