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是戳中了谢润的软肋,那一直憋着的泪珠终于落了下来。
谢润控诉道:“妾身在王府受尽欺负,本想等着王爷回来替妾身主持公道。”
“谁料王爷回来十余日,白日去瞧新来的花小姐,晚上宿在新晋的方侧妃屋子里,几个有孩子的妃妾都去看过,独独不来春山院!”
“妾身日日忐忑,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王府里的人也都在议论妾身要失宠了……”
景王抬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好笑道:“所以你就跑来和本王闹?”
“本王以为你……”
谢润抬起头,抿唇看着景王,满是控诉:“王爷以为什么?!”
“妾身和陶陶的荣辱都系在王爷身上,王爷不来看妾身,妾身能如何?”
“只妾身不服气,便是妾身做错了什么,王爷好歹让妾身死的明白,而不是这样熬着人!”
“反正妾身都要失宠了,要打要骂,随便王爷处置!”
说完,她侧过头不看景王。
正好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滑落。
从景王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鲜润诱人的唇瓣,好似在宣纸上晕开的红梅图。
景王语气软了几分,笑道:“这般放肆,你当真一点不怕?”
谢润猛地转头,狭长深邃的桃花眼满是悲伤愤怒,“放肆?”
倏然,谢润勾出一抹娇妩的笑,好似枝头凤凰花盛开,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