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摇头:“当初小女走失时,穿着的是她阿姊穿不下的寻常的素色细布衣裳,头上因为染了虱子,前一天才被她娘拿剃刀剃过,亦是寻常,唯一可以辨认的,便只有腰间戴的块鱼形的玉佩了。”
玉佩乃寻常青玉所制,并不怎么名贵,可即使不名贵,拐子却也不会放过。
几年前那块玉佩就已经重新回到魏将军手上了。
可也只剩下那块残破的玉佩了。
胡郎中听着听着,忍不住心想,你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么?感觉也不像是不在意的样子啊!
突然,魏将军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道:“哦对了,我记得她娘说过,那孩子头顶有颗小痣。”
胡郎中更无奈了。
二十多年前走失的孩童,如今早已长大成人,成人之后轻易不会剪发剃头,这特征有与没有也无甚区别。
面对魏将军的目光,胡郎中只得摇头:“将军所说,老朽并未见过。”
魏将军本也只是随口一提,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的事,他也不指望能从对方嘴里问出什么。
很快,魏将军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先生此去金陵,可有看中的地方?”
胡郎中连金陵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又怎么会知道金陵城中哪里的位置好?
故而胡郎中只是道:“全凭将军和小将军做主。”
魏将军不免开始思考起来送对方哪个铺子合适了。
而就在魏将军的伤势逐渐恢复的过程中,魏澜也带着手底下的兵卒开始剿匪。
魏澜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六、七岁,带兵的经验并没有多丰富,但这并非是魏澜刻意避战。
而是当初兄长是为了保护镇国公战死的,镇国公心存愧疚之下,担心自己心腹仅剩的嫡子也没了,便不怎么给他安排危险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