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贼着呢,你说叫他去喂马,他就刚开始听了你的话,之后都是他身边的书童替他喂的,马儿能认得他才怪了。”
苏县丞的这个嫡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和善人。
那人心里面这么想着,嘴巴却闭的很紧。
龚二郎闻言,眉头拧起,有些不太相信,毕竟骑马那般危险,怎么有人敢阳奉阴违啊?
然而龚二郎毕竟是做衙役的,平时没少给县衙办差,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他稍微一查就查出来了,还真是像同僚说的那样,那小子根本就没按照他的嘱托去做,一直在偷懒。
龚二郎简直都要气笑了。
实在是没忍住,多少有些直脾气的龚二郎去找了苏锦韬对质。
龚二郎已经做好了这位小少爷会大发雷霆的准备,岂料对方也不争辩,当场就对他行了一礼,表情更是诚恳:“是我的错,今后再也不敢了,从今日起,我一定要好好听师父的话。”
龚二郎:“……”
龚二郎还能说什么?
龚二郎将信将疑:“当真?”
苏锦韬示意身后的书童上前。
只见书童手里捧着木匣,原来是苏锦韬觉得光口头上认错还不够,他甚至还让书童提前准备了礼物。
龚二郎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丝丝戒备彻底烟消云散。
几番推辞不过,龚二郎心情很是复杂的接受了苏锦韬的赔礼。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等回去的时候,面对同僚们的追问,龚二郎叹了口气,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难不成那小子真的知错了?
这又是行礼又是送礼的,就连一干经验老道的衙役们也都开始拿不准主意了。
至于苏锦韬是不是真的反省过了,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
苏锦韬只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暂时忍耐罢了。
说来也巧,就在苏锦韬心烦意乱的想着报复的办法时,路过一户农家,刚好看到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童丢了一把什么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