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纾面色冷淡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少自作多情,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现在看到你,我都是忍着厌恶。”
“是你求着我让我过来看你,你看不出来我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了吗?”
她说的果断,毫不留情。
廖佑弋眼睛垂下,心里闷钝地像被人拿着锋利的刀子往心里插去一样,把他扎得鲜血淋漓。
是啊,黎纾一个担心他的眼神,他都能高兴半天,还以为是担心自己,结果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这让他他眼底红了一片,嘴角勾着一抹嘲弄的笑容:“厌恶我?”
廖佑弋直直看着她,脸色落寞又挫败:“所以你现在站在这里都很难受,和我说话你也难受,看我你更难受?”
黎纾此刻眼睛也有点红,眼神带着决然与憎恶:“对,跟你待在一起我就难受。”
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让她无法再重新面对廖佑弋。
没有办法放下来,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所以黎纾现在和他说话带着刺,就是心底带着怨念,但这些黎纾并没有意识到。
廖佑弋急切又语无伦次:”那为什么还要照顾我,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在车上怕我睡过去,你明明就是担心我的…”
他没有歇斯底里,但是语气中的慌乱掩饰不住。
廖佑弋在害怕,他在害怕,黎纾还怨他,恨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他。
他看不到往日黎纾眼底的温情。
黎纾闭了闭眼睛:“我说了,因为我不想欠你什么。”
廖佑弋笑了一声:“黎纾,你在心软,你还是不够心硬。”
“那可不可以再心软一点,别走,也别赶我走。”
黎纾站在旁边,睫毛微微颤了颤。
“我们各自安好不行吗?”
他不想各自安好,他要缠着黎纾一辈子。
就算黎纾不原谅他,廖佑弋觉得要是没有黎纾,他会死掉。
像离开她的那五年一样,行尸走肉,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烂肉团一样。
廖佑弋拉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望向黎纾眼里的小心翼翼,又恳切深情:“真的没有一点吗?”
黎纾侧目,没有和他对视:“没有。”
廖佑弋直勾勾盯着她:“那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想看到可以吗?”
廖佑弋坐起身来,抱着黎纾,头埋进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