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痛心噬骨，似曾相识。

就在这一瞬间，楚胤辰无端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后悔莫及。

不过，他绝不会对这样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道歉，“这次只是警告，你好自为之，下不为例。”

楚胤辰冷冷地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受惊过度的青霜，送她回了房，未曾再看过凤千尧一眼。

青霜暗中也是心有不甘，就一点，只差那么一点，辰王就能亲手了结了凤千尧的性命！

此时凤千尧才深刻体会到，失去自己所爱的人是怎样的滋味。

当她看到楚胤辰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其他女人身边时，她才明白当初夜擎为何会对她说，她若是离开了楚胤辰，楚胤辰就算能得到沐迦的帮助，也只会觉得生不如死。

现在她总算全都明白了，领悟了，只是没想到……失恋的感觉竟然这么痛。

在院落的另一侧，烛光摇曳，将一男一女的身形轮廓，映在了白色的窗户上。

“对于城郊的疫情，你怎么看？”在赫连清面前，白术一改平日的作风，神情严肃地问道。

“徒儿惭愧，百姓所患究竟是何疫症，徒儿至今尚未得出结论。”赫连清有些汗颜地答道。

“嗯，那些百姓的症状既像是得了霍乱，又像是染上了疟疾，但治疗这些疫症的药物在他们身上并不起任何作用，你一时查看不出也不怪你。只是……你难道没有发现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白术望向赫连清，眼中的微光透着十足的精明。

赫连清在白术面前也不敢藏拙，他再次开口道：“依徒儿愚见，蹊跷的地方有两点。其一，现在正值冬季，按理说不该发生疫情，因为夏秋才是瘟疫的高发时节。其二，徒儿观察过冼城周围的地形，城郊的各个村落相距不远，人口也很密集，而且所有村民都是共饮共用同一条河中的水。如果疫情爆发，此时早已应该死伤无数，可到目前为止，疫症的分布都还是零零散散的情况。因此……”

赫连清犹豫地看了白术一眼，似是对自己接下来的判断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