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栾沫连忙劝解道,“玉息郡主莫怪,我家栾沂就是这个性子,你不要理他便是了。”
“那日的烧伤还未好么?”谭沐风亦是关心问道。
银玉息不想与别人提起昨晚之事,便答道,“嗯。”
岂料栾沂红唇微翘,盯着银玉息的冷傲,“怕是有人刺伤了你吧,我就说那丫鬟那晚一去不回,看来也算是有一点功劳。”
银玉息倏地站起身子来,不可置信的瞧着栾沂,她就说一个丫鬟好端端的去刺杀,肯定是有人指使,没想到竟是栾沂,她气的不是伤了自己,气的是平白无故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她现在恨不得拿剑杀了他。可是,她站起来的那瞬间,所有人都朝她看来,银玉息死死咬着牙关又坐了下来。
谭沐风有些不懂,但也听出几分,“玉息,有人伤了你么?”
要是往日,她银玉息早就愤然而去,可是她记得这几日自己决心要做的事情,于是银玉息缓缓压下胸中的怒火,勉强一笑,“无事,不过伤了胳膊。”向栾沂看去,她好像看到栾沂魅惑眼眸中闪过的一丝赞赏,随即一想,这栾沂总是看她笑话,又怎么会露出这种情绪,怕是她看错了。
这边气氛稍稍缓解,那边曲声已停,只瞧那秦阿娇穿一袭绣着红梅点点的纱裙朝着各位屈膝施礼,栾沂朝身侧的侍卫点头,侍卫大步过去给了秦阿娇一张银票,秦阿娇朝栾沂又是一个施礼,便含笑而去。
“玉息郡主怕是第一次听秦阿娇的曲子吧?”旁边栾沫问道,见银玉息点点头,她含笑道,
“我很是喜欢这秦阿娇的曲子,每次秦阿娇唱曲,总让栾沂陪我来,郡主要是喜欢听,以后可以叫我来,我就可以不叫栾沂来陪我了。”
银玉息觉得栾沫给人特别舒服的感觉,和栾沂完全不一样,听她这般真诚邀请,她也不好婉拒,便应下,“好啊。”
对面的栾沂无趣的撇撇嘴,“既然曲听完了,我也该走了。”说着一甩大红袖摆起身,自顾自的离去,“姐姐,待会让关扬送你回去,我今晚还要去软香阁。”
栾沫起身与两人拜别,“你们慢用。”便跟着栾沂走了。
说起软香阁,银玉息才想起皇上与她说过,这栾沂每夜留宿软香阁,如今看来果然不假。她不由低头一笑,问谭沐风,“谭公子可有去过软香阁?”
闻言,谭沐风明显一愣,随即摇摇头,平整的五官稍露一丝羞色,“我向来不喜那种地方。”瞧着桌上已经上好的菜肴,谭沐风捉摸着银玉息的喜欢,给她夹了些菜,
“软香阁虽然是都城中达官贵人和府门公子们经常去的地方,但是毕竟是烟花之地,谭府家风甚严,父亲从不让我等踏进烟花之地半步。”
低着头的银玉息没再说话,而是慢吞吞的把肚子填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