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将三具干尸送走后,就加入了沐礼与双臂之间的打斗中。

有了陆浔的加入,原本就占据上峰的沐礼攻势更加的势如破竹,不一会就将气焰嚣张的双臂逼一个石壁的角落之中。接连的受伤使双臂原本就因为陆浔宝贝斗篷上的阵法元气大伤,再加上沐礼这个神兽身上自带的克制煞气的效果,使得它如同垂头丧气的人般蓦然垂地。

陆浔上前几步,用脚踢了踢自然捶落的双臂,见它俩一动不动仿佛认命般任由自己各种试探。陆浔才从戒指中拿出封印用的阵法盘,走上前去准备两其封印后带走。

这时沐礼的声音突然传来:“幼崽,趴下!”

陆浔想都没想原地倒地,一阵腥臭的液体在那一瞬间几乎擦着陆浔的鼻尖飞过。紧接着原本认命了的双臂,化作一股浓烈的煞气,瞬间冲出陆浔和沐礼二人合力组成的包围圈,消失不见。

陆浔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腥臭液体散落的地方,发现本应该很平整的路面,被那股液体腐蚀出一个极大的坑洞,要是自己没有听沐礼的话,或者自己犹豫了一下,那种后果陆浔看着不远处的坑洞都全身发凉。

她拍了拍自己的衣衫,笑嘻嘻的对着冰凤凰行了一礼,开口道:“感谢老凤救我小命一次。我保证等事情都忙完后一定代表我师尊和师兄师姐请你吃一顿大餐!”

沐礼瞪着不解的豆豆眼,开口问道:“幼崽,你这又是什么新的骗局吗?自己还不清欠我的吃食,就拿自己的师门说事?”

陆浔顿时把心中的那股感动全都丢了出去,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大煞风景的老凤,我都代表我们丹峰,用最隆重的方式,对待救助过我的你,致以最高规格的的感谢,你怎得还不领情呢?”

沐礼白了陆浔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丹峰的最高感谢礼仪要是只会丢空气蛋,那大可不必再提。”

陆浔:“……!”心虚、尴尬、不好意思!

沐礼:“……!”傲娇、看透、不想理你!

陆浔和颜牧短暂的休息了会,又朝着前方走去。

原本陆浔见双臂开溜后,要御剑加速追击它,但被沐礼给拦下了。沐礼说双臂现在处于惊慌失措的阶段,为了避免被自己和陆浔追上必定会在这个地方兜圈子。这种时候就让这没有脑子的大傻子自己去瞎溜达,自己和陆浔在这里休整一下,再去以逸待劳的抓住它不好嘛。陆浔想想了还真是这个理,就同意了沐礼的建议注意到现在,才精力旺盛的追踪双臂。

穿过一处矮石堆,陆浔不解的问沐礼:“老凤呐,你确定那对双臂不去找新鲜的修士补充自己的精气,而是在这种隐藏的角落里藏着?”

沐礼点了点自己小巧的头,确定的说道:“那是必然,它被你我重伤,即使能力再强也没办法再去袭击修士,对于这种身上有煞气的东西来说,躲在阴冷潮湿的地方也能恢复伤势,就是恢复的效果没有直接吸收修士精血那般效果好罢了。”

陆浔点了点,往前走了几步又猛的停下来问道:“老凤,那如果在它受伤的期间发现了原本属于它躯体的一部分,能不能恢复它现在的伤势?”

沐礼点了点头道:“可以,而且效果非常好!”

陆浔的脸色突然大变,拿出玉牌又开始疯狂联络颜牧。只要颜牧能回消息,陆浔就能通过玉牌找到他现在的位置。陆浔现在非常怀疑双臂不是躲在这座大型山洞里最隐藏潮湿的地方恢复伤势,而是会去找带着头颅的颜牧。即使头颅外面有一层隔绝气息的阵法盘,但架不住它们本就蹭为一体,相互之间有点特殊的感应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就在陆浔还在着急寻找颜牧的同时,另一边的颜牧正在拼命的跑动中。

说来比较悲惨,颜牧在破除环境后就掉到了一处陡峭的石崖之处,在自救的时候,腰间的联络玉牌掉落在黑洞洞的崖底,为了找回联络玉牌,颜牧从悬崖的入口处找到了一个相对平缓的地方,开始向崖底活动。

好巧不巧,颜牧掉玉牌的这个崖底又是整个山洞中最阴暗潮湿的地方。也就是陆浔和沐礼将要来的地方。说颜牧幸运,为了找玉牌即将遇见与自己一同进来的陆浔。说颜牧不幸运则是他在遇见陆浔前,最先遇见了溜达完自己打算找个适合疗伤,却意外感应到与自己同出一躯的其他肢体。

于是就在这漆黑无比的崖底上演了一部惊心动魄的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飞的古老戏码。

就在颜牧因为灵力告急无法再次施展空间术法移动,即将变成那双手臂煞气控制下不擅长打斗的干尸,今生所有的念头都想了一遍。远处的石头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颜牧看了一眼已经到达他身后的双臂,用尽所有力量朝着脚步声响起的地方跑去。边跑边大声:“道友,看在同是修仙者的份上,烦劳道友出手相助。”

陆浔听到颜牧的求救声,立即快步向颜牧发出声音的地方极速前进,在那里她看见了惊慌失措朝着自己跑来的颜牧以及身后紧追不舍的双臂。

陆浔将颜牧拉在身后,持剑就冲向终于找到的双臂,陆浔这次可没有给它要逃跑的机会,一点都不考虑灵力储备多少,用灵根幻化出来的金刃、木条、水球、火焰,土块,将双臂逼到了石壁附近,在双臂还在思考要不要主动向陆浔假意投降,再将这些人全都杀了做自己的随从时,陆浔手中的阵法盘光芒一闪,双臂就被关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双臂,双手握拳,使劲的捶打着关押它的阵法盘,直至它精神不振。这个阵法盘也没有一点裂纹出现。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做无用功后,双臂也接受了现状,蔫蔫地躺倒在阵法盘的底面上没有了动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