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啊!!!”

环宇深深的看了陆浔一眼,用袖子狠狠的擦去留下的眼泪,取出佩剑就朝着云台山深处飞去。

他不明白,明明陆浔师妹做了件好事,救了很多很多的人,蓬莱岛为什么还要对她实行如此严厉的处罚。

他虽然不明白,但他会听陆浔师妹的话,他要去诛杀那个魔种,他不能让陆浔师妹白受这个罪。

前来诛灭魔种的众修士听后咬了咬牙,将所有的羞耻感全都压在心底,也纷纷御剑跟了上去。

此时的云台山山脚,只剩下了蓬莱岛的人。

白念卿咬着牙,才把最后几下鞭刑罚完,然后跌跌撞撞的将后背血肉模糊的陆浔抱了起来,没有和这里的人说一句话就径直离开。

娄淼冷着脸扫了他们一眼,同样也不发一言的御剑离开。

在场被怠慢的司阵长老和司医长老,脸上没有一点因被弟子如此冒犯的不悦,只是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沉默着。

那日气急之下,在众人面前控诉陆浔罪行的贺长老满脸愧疚难安的望向流云喊道:“流云啊,我那日说的都是气话,谁让你真的把那些发给戒律堂了!!”

流云惨白着脸不住的摇头说道:“贺师叔,你信我,不是我发给戒律堂的。”

司医长老看着他们现在这副相互不信任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你们莫要相互猜忌了,这件事并不是我们蓬莱岛的弟子报上去的。”

说罢也不再理会在场的长老、弟子们,就和司阵长老俩朝着蓬莱岛弟子们居住的酒楼飞去。

酒楼 客房

白念卿抱着浑身是血的陆浔回到酒楼客房后,就开始一言不发的替她上药。

被罚过十戒鞭的陆浔自知这次是真的惹恼了两位师姐,也不敢呼痛,龇牙咧嘴的趴在床榻之上任凭白念卿帮她上药。

直到有个冰冰凉凉的液体落在她的背上时,陆浔才敢回头望向正在给自己背后上药的人。

入目便是她那最开朗爱笑的五师姐无声流泪的样子,看着她那泪水混合耳后的血水滴滴落在衣衫上的凄美画面。

陆浔原本的内疚与自责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端。

她咬牙撑起羸弱的身体跪坐在床榻上,虚弱、苍白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试探性的用衣袖帮白念卿擦去满脸的泪水。

见五师姐没有任何抗拒,陆浔用手沾了点药膏,颤颤巍巍的抹在她的耳后,又凝结起灵力替她那只尽是鲜红的玉手清创、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