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稚颜好像要跟他犟上了似的推了推夏云舒催促她“小姐姐快去把大姐姐带过来”
“这事儿我说了算!”说完她挑衅地朝黑影挑了挑眉。
黑影无法,只能站回马车旁闭着眼睛。
远远的一棵树上,一个两个黑色衣裳的男人憋着笑。
想不到头儿也有吃瘪的时候,不愧是小小姐!
几声鸟叫声传过来,两人立马正色起来紧紧盯着那有两个女子的那行人。
因为有赫连稚颜在,夏云舒不再那么怕黑影了。
两姐妹上了马车,夏云笙说什么也不愿意在那小榻上躺下,就这么坐着靠在边上。
“大姐姐,你真的不躺着吗?”
赫连稚颜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那小榻空着也是空着给病号躺躺再好不过了。
夏云笙轻轻地笑了下微微摇头“姐姐已经躺了很多天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酥了”
再说蹭人家的马车已经是打扰了,再躺这小娃娃的榻看起来哪里还像回事?
夏云舒也不劝说她,两大一小在马车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话来。
外面天色已经大了,夏云舒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赫连稚颜看过去她尴尬一笑。
“小弟弟,你要不要尝一尝?”
她拿出一块硬饼子递过来,赫连稚颜扳下小小的一块把多余的还了回去。
她咬下一口,往下咽的时候脖子都伸出了二里地,惊得夏云舒赶紧把水袋打开给她喂水。
“没事吧小弟弟?这个……这个得咬小口一点才行”
最好是扳成拇指大小就着水吃……这也是她硬着头皮吃了这么些天才总结出来的。
连喝了好几口水那股子被阎王爷掐住喉咙的感觉才消失了。
待缓过劲儿来赫连稚颜面露同情地看向两姐妹,对上清瘦的夏云笙更可怜她了。
好可怜哦,生病了也只能吃这种硬饼子,有点像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一样。
她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饼子粘在她喉咙上的感觉,好像有点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