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对面,浑身是伤的雄性兽人可怜而卑微。

他的雌性妻主坐在沙发上,高高在上,眼神轻蔑,笑容讥讽地看着雄性兽人在精神力崩溃和发情期的双重折磨下,痛苦地挣扎着。

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沈茵茵只觉得胃里翻涌,混杂在一起的香气和血味让她十分不适。

路易斯唇边依旧带着笑,眼神却冷了下来。

注意到沈茵茵的神情,他问:“脸色这么难看,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

沈茵茵点头。

路易斯自嘲道:“看多了就习惯了。”

“你看,再强大再尊贵的雄性兽人,只要匹配了雌性,奉对方为妻主了,一辈子都会遭遇这些。”

“运气好,能得妻主的一点点垂怜,不至于丢掉性命,运气不好,被活生生虐待致死,也不是没可能。”

“如同真正的畜生一样,连发情的权利,都不能由自己掌控,这就是被雌性掌控的雄性……”

沈茵茵听出了路易斯话里的悲凉和嘲讽,她下意识说了句:“也许……不是所有的雌性都是这样的?”

闻言,一直沉默的道尔顿冷笑了声。

“你品尝过权利的滋味吗,权利是会让人迷失的,尤其是像雌性这种生来就被灌输着尊贵至上思想的群体。”

“她们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踩在雄性尊严之上的所有特权……”

“如果那个所谓的妻主,是自己所爱的雌性,雄性或许还能心甘情愿的跪下臣服。”

“可事实却是,雌雄两性之间,爱从来都是稀缺品,你今天看到的这种,才是常态。”

“你单纯得太可爱了……”

见小家伙脸色发白,道尔顿褪去了刚才的冷漠,又挂上了那副斯文惑人的笑容。

他摸了摸沈茵茵的脸,安慰道:“别怕,你很幸运,你是个无性别者。”

“你既不会像雄性兽人那样被人践踏掌控,也不会像雌性那样,恶劣地掌控践踏别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