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看着满脸褶子的江老太,又看了看两鬓已生白发的杨氏,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奶奶和娘再奇葩再不讲道理,也是为了护着他。
谁都可以说她们的不是,唯独他没资格怪她们。
“村长,这是史剑仁和步耀连,和我一样都在镇上李秀才那里念书,他们一个二十五,一个二十六,念了二十年的书,啥也不是,童生试考了十几次都没过,我就是被他们带坏了,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今天这顿打不能白挨,江一鸣要借这次机会和史剑仁步耀连彻底断绝关系,“前几天晚上我会跌进池塘里差点淹死,就是被他们拉去喝酒,我在水里淹了一晚上,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现在想通了,做人不能太浑帐,以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不学好,从今往后我要改,要认真念书,考功名。”
旁边一位大婶当场喷了他一脸唾沫,“呸,你这种人要是能考上功名,全村人都不得安生,现在还啥也不是呢,就暗地里拦小姑娘的路尽说些不正经的话,你若是考上了不得直接动手强抢民女,你个害人精还是省省吧。”
江一鸣唾面自干,向喷他的大婶作了个揖,“张婶子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拦了月娥一次,是我不要脸缠着她说骚话,还有王家姐姐和李家妹妹……我对不起你们,以前我太不是人了。”
张婶子一拍大腿,音量陡然拔高,“你总算是承认以前骚扰村里的姑娘们了,以前找你讨说法还死不承认,你奶你娘还反咬一口败坏我们姑娘的名声,要不是大伙都知道你是啥玩意,被你拦过路的姑娘们都要被你害死了。”
“你胡咧……”杨氏又要狡辩,江一鸣一个眼神制止了。
“是,以前做的错事我都认,其实没去镇上念书的那几年我没这么坏,是去镇上念书后被这两个贪财好色的二赖子带歪了,是我蠢,跟这种人做朋友。”
江一鸣一脸悔不当初,指天发毒誓,“今天当着全村人的面,我发誓从今以后我与史剑仁和步耀连绝交,要是还把他们当朋友,就一辈子过不了童生试,下次跌进池塘里直接淹死。”
“使不得啊,鸣哥儿你为啥对自己这么狠,毒誓不能随便发,不吉利,多晦气?”杨氏心疼的落泪,别看她嘴上总说儿子好,其实心里门清,她家鸣哥儿做了不少浑帐事,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