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看外表,祁书言真的是个清风霁月般的人。
硬挺的鼻梁上有颗很小的痣,总引人去看,抬头便会落入他眸底的深渊。
像纷沓而至的迷幻梦境
对上男人的墨眸,宴妮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将目光转开,看院子里的雨景。
鱼汤炖着,米饭煲着,厨房里热闹。
祁书言洗干净手,走到她身前蹲下,捏着她掌心,抬头仰望她,“妮妮有没有想我?”
追逐躲藏,这些他都不想再计较,他只想有她伴在身边,这样便足够。
宴妮不说话,不看他。
她现在累了,也不想跟他闹。
“妮妮,你是真的软硬都不吃。”他捏的重了些,要她有点痛意,不能就这么冷着他,“你能不能体谅我呢,我十三岁到挪威,冰天雪地的极夜,我又该如何生存,妮妮,我没有办法,有些路一旦走上去,再也回不了头,要活着,我就没得选。”
他走向她的路,也无法停手,无法回头,只能走下去。
宴妮捏紧他的手指,表面看起来平静,实则内心从见到他那刻起便波涛汹涌,“阿言,我不知道你以往有多苦,我只是想你活的甜一些,可你骗我,阿言,我根本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祁书言执起她的手,轻吻,看到她指骨上的戒指,目光变得更柔和,“这都是我,妮妮,你都要接受,不能逃避,不能退缩,要完完全全的爱我,因为你是我的,要永远陪着我。”
她终于愿意看他,垂眸,忍不住叹息,“阿言,我是自由的。”
“你是我的。”他不想现在吓到她,微微起身,半跪着将耳朵贴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听宝宝的动静,“你们都是我的。”
宴妮眼中是他深邃的侧脸轮廓,薄唇抿出笑,看起来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