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
她不敢回头,撕扯的更加厉害,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只想着要逃出去。
保镖手臂被她的指甲划伤,也不敢有所动作,所有人都像柱子一样,屹立不动,挡在她面前。
“我不要回去!”宴妮像是疯了,又像是彻底崩溃了,哭喊着捶打那些保镖,用了力气咬,“我恨你们,等我回宴家,一定让我爸妈报复你们!”
她发着狠话,内心却越发绝望。
男人的脚步声,近在咫尺。
头上那些伞都被移开,另一把黑色的大伞,罩在了宴妮头顶,金属的伞骨像是一张巨网,将她彻彻底底的困住。
如何能逃出生天?
她被强硬的从保镖身边扯走,男人一只手就能掌控她,捏着她的小臂,力气失了控制,她骨头都疼。
喊不出来,只剩恐惧,她被祁书言拉着转身,看清了那张脸。
清俊,温和,墨色的眸子里映着她,那么浓重的悲伤。
宴妮承认,她其实是想念他的,在夜晚,在雨天,在每个抽筋被疼醒的深夜,她都格外想他。
那是她对他戒不掉的依赖,已经成为一种病态,侵蚀她的心理。
没力气挣扎了,逃不掉,
男人的气息,那种熟悉感,身体的记忆里让思念更加无边,铺天盖地压倒她。
跟祁书言说的一样,她输了。
“妮妮……”祁书言的想念,是一声喟叹,他将她紧紧的,深深的,拥入怀中,再也不想放开,“八十四天,你丢下我,整整八十四天。”
日日夜夜的想念,想到压抑,念到疼痛,在将她拥入怀的那刻,终于好似得以解脱。
怀抱温热,他的呼吸力度,宴妮都无比熟悉,如此真实的触碰到,就像那些从前以往全都扑向她,让她也无力招架。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其实短暂,她却觉得仿佛回忆起来,需要跨越一生。
肚子里的宝宝在闹腾,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察觉到什么,胎动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