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手,小心的靠近,捏了捏她的脸颊,“姐姐醒醒,不能在这里睡。”
软乎的一团没反应。
茉莉偷偷吻过她,也是趁她睡着,在她的办公室里,挡住阳光,偷偷吻她。
他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擂鼓一般,忍不住折腰,向她靠近。
“姐姐。”他轻轻的叫她,指尖落在她眉心,轻轻抚平褶皱,“他让你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念着呢?”
没人回应他。
她轻柔的呼吸,铺洒在他掌心。
茉莉再靠近她,将吻落在她眼角,又落在她脸颊。
她很乖,安稳睡着。
他将她抱起,去了她楼上的卧室,手机在响,屏幕上显示出亲昵的两个字。
阿言。
怕吵到她,他帮她静了音。
夜深,他撑着她那把嫩绿的小伞,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第二日天晴,宴妮醒的很早。
洗漱好换完衣服,茉莉已经在她院门外了,“早上好姐姐,来教你做早饭。”
宴妮学的有模有样,她做的那份进了茉莉肚子,茉莉做的,进了她肚子。
她今天要去产检,孕十二周,没有本地的医疗卡,只能带上身份证。
茉莉带她去了市里的大医院,隔得远,被祁书言查到也不用太担心。
检查很麻烦,宴妮没让茉莉陪,只让他在医院外面等,她怕祁书言真的查,会查到他头上。
“宴小姐是吧?”医生看着她的报告皱眉,似乎情况并不乐观,“你之前有过流产先兆,身体也很虚弱,前三个月算是熬过去了,但你现在还是营养不良,会影响胎儿发育的。”
宴妮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紧张的揪着手指,“我知道的医生,之前妊娠反应很严重,吃不下东西,现在已经在好转了。”
医生在病历单上写字,抬头看她一眼,“你一个人吗?”
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