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言蹲下身,将她抱进怀里,“怎么不接电话,你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
宴妮往他怀里钻,比他抱的还要紧,她在哭,没有力气,只能小声的呜咽,“阿言,有人要抓我,有个男人刚刚要抓我。”
祁书言四处看了看,声控灯惨白的亮着,这里面除了他们,看不到第三个人。
“好黑,他好恐怖。”宴妮整个人都在发抖,手攥紧他的衣服不松,“他是来抓我的,他要把我抓回去。”
祁书言将她抱起来,往外面走,一直到把她放进车里,她才放松了些,却还是不肯松开他。
他叫了司机来开车。
两人在车上抱着,宴妮的呼吸不自觉的开始急促,祁书言怕她过呼吸,拍着她的背安抚,给她顺气。
“不怕了,我在妮妮,慢慢呼吸。”
宴妮逐渐平静下来。
“妮妮。”祁书言拿出手帕,轻轻擦她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你每次过呼吸,好像都是情绪造成的,有时候你突然就摔倒了,呼吸不上来,我很害怕。”
宴妮眼眶里还有泪水,抬眸望他,像受惊的小鹿,“我也不知道,我最近老是意识会陷入一片黑暗里,然后就会看见很可怕的东西,呼吸不上来,太害怕了。”
祁书言低头,吻她眼角,“会看见什么东西?说出来会害怕吗?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需要看医生。”
她最近,太反常了。
“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就是很恐怖。”她咬着唇,伸手抱他,又落下泪来,“阿言,你不懂,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我会那么怕,但就是感觉自己怕的要死了。”
祁书言又拍着她的背安抚她,“那刚刚呢?”
宴妮瑟缩了一下,往他怀里躲,颤颤巍巍开口,“刚刚是有一个男人要抓我,他的眼睛,和我梦里的好像,长在一个女人脸上……阿言,我真的好害怕。”
祁书言听她说完,表情越发沉重,将她抱的更紧,“妮妮,刚刚的楼梯间里有声控灯,也没看到其他人,我觉得,你需要看医生了。”
“真的有人,阿言。”她扯着他的衣服,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真的有,他要抓我……”
祁书言眼神担忧,“我在的妮妮,谁也抓不走你。”
晚上,祁书言点了安神的香,又让人送了些静心的汤饮来。
喂着宴妮喝完,他将碗搁下。
她又黏了过来,要在他怀里待着才安心,将他抱的紧紧的。
今晚是真的吓惨了。
祁书言叹了口气,顺势抱着她去洗澡,放松下她紧绷的神经。
洗完澡出来,宴妮仍旧跟着他,寸步不离,必须要抱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