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众后一直有辆黑色迈巴赫,保持着距离,本来可以超车把大众逼停,却还是就那么不远不及的跟着。
宴妮提心吊胆,忍不住一直往后看,越看窒息感越严重。
回到她的小公寓,锁好门,她才放松下来,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
往日甜蜜如丝,在她心上缠绕,每跳动一次便缠的越紧,让她鲜血淋漓。
如果祁书言真的要将她关进那套别墅里,那这份爱,不仅沉重,更加可怕。
祁书言那副模样,她本能的觉得畏惧,想要用尽办法从他身边逃离。
“为什么她总是不肯乖乖听话呢?”祁书言似是有些苦恼,望着那扇亮着暖光的窗户,问司机,“究竟是我的错,还是她的错,她说过爱我,不应该心里只有我吗?”
司机是局外人,能看清的东西要比两人多,“宴小姐还小,胆子也小,您刚刚那样做吓坏她了。”
“是她不听话,祁嘉寒想第三次跟她求婚,如果她早坚决拒绝,他怎么可能还有想法,是我给她的自由太多了。”祁书言今晚还是心软了,没再强硬的把她逼下车,他现在想就在这守着她,安心些。
司机不敢再多言,只将车停稳。
“你先回去吧。”祁书言抬手揉着眉心,看起来极为疲惫,“祁家的动作盯着点,随时向我汇报。”
司机应声,下了车。
宴妮准备休息时,将卧室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往下看,楼下那辆迈巴赫还在,漆黑,融入冬夜。
车内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知道,祁书言在里面,在看着她。
她又开始脊背发寒,躲进被子里。
今晚她是真吓到了,两次惊吓让她精疲力尽,被拖入漆黑的梦魇。
好黑,死寂。
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妮妮,要记得我。”
有人在向她靠近,漆黑里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轻飘飘的脚步声,砸在她耳边。
她往更深的黑暗里跑,突然踩空,开始往深渊里坠落。
再睁开眼,她在一间小房间里,终于有了一窗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