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诉求,既然你在,那我便也求你。”他学着她的样子,双手合十,同她并肩而立。
“求我什么?”她细语喃喃。
他望向天空,经幡涌动,在这天地之间矗立,飞扬,“我跟村民打听过,这里求姻缘很灵,自然是求你迷途知返,倾心于我。”
“这辈子都不可能。”
“可能的。”祁嘉寒低头看她,十指仍旧合着,“旁边的古树是姻缘树,挂姻缘牌红绸缎,我求人刻了我们的名字,将牌子挂在最高的那根枝桠上,妮妮,我从不信这些,可此刻又好像信了。”
他一生所求不多,权利财富环绕,独独缺了一个她。
得不到,便寄托于神佛。
将这份爱留一份在姻缘树上,留在这绵绵不尽的山野。
她不知晓。
宴妮走出经幡之下,在峭崖上看见了那棵树,迎着山风,满树红绸纷飞。
木牌相碰,像乐曲,像有情人的痴缠哀叹,回荡在这山间。
她此时很想见祁书言。
宴妮还是提前回了海城,下飞机就往祁书言家赶,她想至少他家应该会有些线索,说不定能知道他在挪威的哪个地方。
到顶楼,她按下指纹解锁。
门一拉开,她便看到男人立在窗前,穿着一身常服,模糊在高楼大厦中。
“祁书言!”她鞋都来不及换就跑进去,捏拳砸在他身上,一下重过一下,“为什么不回消息!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心酸涩又喜悦,埋怨他失联,又庆幸他没事。
“玩得开心吗?”祁书言转过身,将她两只手捉住,拖进怀里,“我还以为妮妮玩的很开心,怎么才四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