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灯光很暗,宴妮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下,轻轻敲门,“祁书言,你在吗?”
没人回应她。
他不在,不可能在。
“祁书言,我想见你。”
“祁书言,我很想见你。”
宴妮渐渐垂下手,立在那,久久无法回神。
现在,他应该在出席祁氏的晚会吧,她听说了,今年特别盛大,因为那家外企的项目落到祁氏了。
门是智能锁,有指纹,有密码,宴妮手指放上去,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
。
嘀嗒,门锁转动。
没有黑暗,房子里敞亮,所有灯都开着,容不下一丝黑暗。
落地窗外,是今年最后一场暴雪,宴妮站在门口,忍不住眼泪。
太熟悉了,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他们坐在窗边弹琴,挤在沙发里看电视,她不穿拖鞋他总是生气,要把她抱起来,再细心给她穿上。
叫人怎么忘?
宴妮在门口无力的蹲下,捂着嘴痛哭。
她忘不掉,割舍不下啊。
——
车窗外是暴雪,迈巴赫内是低压。
后座上的男人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很阴沉,他是低气压的来源,散发着肆无忌惮的压迫感。
封若芸没见过男人这副模样,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
光影太暗,路灯从风雪的间隙中透进来,照不亮他。
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来时,封若芸看到了屏幕上亮起的两个字。
妮妮。
多亲昵的称呼。
“帮我接。”祁书言将手机递给她,屏幕微光映亮他的指骨,修长,禁欲。
封若芸接过手机,有些愣,“确定我帮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