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是套房,宴妮一踏进去,就开始紧张,她怕看到什么,会接受不了。
另一扇门敞开着,能窥见里头柔和的光线,宴妮脚步声轻轻,走进去。
祁书言躺在病床上,很安静,他一直都是温柔干净的,此时此刻合着眼,像永远定格在那的少年。
清风霁月般的人,她怎么能不多看他几眼呢。
宴妮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身后是窗,以及窗外的白雪。
又下雪了。
“你还好吗?”她听着各种仪器平和的响声,轻轻发问,“我都说了分手了,不求了,怎么还是上山了呢?那么大的雪,祁书言,你真的不怕死吗?”
没有人回应她,床上的男人依旧柔和,眉眼温润,只是脸色过于苍白。
“祁书言,你问我爱不爱,当时我真的不清楚。”
床上的人放在暗侧的手,悄悄蜷紧。
“我发过誓不见你的,可我还是想再看一眼,我真的是个很烂的人,对你的誓言,对伯母的誓言,都不能遵守。”
宴妮的声音很缓,轻轻的,像是怕吵到他,也是怕大声了,自己会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