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贤坐在沙发里扯领带,有些不耐烦,“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吗,咱都过了多少年了,忌讳猜忌。”
说完,他扔掉外套领带,走到床边倒头就睡。
祁夫人认了,打来热水亲自伺候他,收拾好他,又去收拾地上那一堆衣服。
将西装外套拎起来,几颗色彩鲜艳的糖果从口袋里滚了出来。
祁夫人有些难以置信,压着怒气,弯下腰捡起来,一闻到糖果上残留的香气,她压不住了。
“祁书贤!”祁夫人扔了衣服,将床上醉倒的男人摇醒,捏着糖果凑到他眼前,“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我们二十多年夫妻情,你拿人小姑娘的糖,还放兜里带回家,你什么意思?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妻子?!”
一大串的质问兜头砸下来,祁书贤也清醒了些,从她手里拿走糖果,“是Ego先生见我酒喝多了,让他助理给我拿的醒酒的糖,莹枝你好歹学过几年洋文,能不能看清楚再吵?”
祁夫人捏着包装纸仔细看,上头确实全是英文,国内她也没见过这样的糖。
疑虑消散了些,可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也知道不跟他吵不好,吵起来,他会越来越烦。
夫妻之间的间隙,就是这么来的。
“是我错怪你了老祁,要不要洗个澡再睡,我去放热水。”她也知分寸,闹一阵就好,毕竟看他样子也不像做了什么。
“不用。”祁书贤躺回床上,“太累了,我直接休息,你也早点睡。”
有时候猜忌只需要一粒种子,渐渐的疯狂生长,到最后猖獗的爬满整颗心脏。
——
祁家寒定的餐厅是一家私厨,叫春山客,沈家二公子沈郁开的,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四合院子,深秋里凄清,也僻静,天刚黑不久,檐下的素色老灯笼亮着,很有野趣和意境。
“抱歉,路上有些堵车。”宴妮坐进椅子里,侧身把外套挂好,“等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