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极了,却努力压制。
这副表情,让他很满意。
宴妮活了二十一年,头次遭遇绑架,终是压抑不住,哭出声来。
男人似乎不喜欢她哭,隔着轻薄布料,擦她的眼泪。
“别哭妮妮,你笑起来才好看,太美了,知道吗,像光闯进我阴暗的生活,头一次我觉得我的肮脏无所遁形,所以我想拥有你,拥有你,我的世界才有月亮。”
宴妮被男人掐着下颔,避不开他擦眼泪的手,指腹粗砺,她的心快要冲出胸膛。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袭来,她偏过头,生理性的干呕。
“这么讨厌我吗?”男人语气阴沉,骤然散发出无限压迫,“妮妮,我不会伤害你,但你必须爱上我,这是你活下去的使命。”
使命?
宴妮忍不住在心中打了个寒颤,绑架人的低劣手段,居然还把这扭曲情感说的这么高贵。
但她不得不配合他,“爱上你,你就会放我离开吗?”
“没有这么简单。”男人用湿纸巾温柔的擦拭着她嘴角津液,“妮妮,是你先招惹我的,无论爱不爱上我,都得永远待在我身边。”
“疯子!”宴妮挣扎着躲开他的触碰,“你就是个疯子!凭什么绑架我!凭什么要我永远被你囚禁!”
激怒绑匪是大忌,宴妮说完就后悔了,害怕的缩在床尾小声啜泣。
未知的空间里,长久寂静。
鼻尖还有那丝干净皂香,她知道男人近在咫尺,像是蹲在她身前,在看她。
灼热的,又克制的眼神。
僵持着,没人开口,最后男人起身离开,将她一人留在黑暗。
手被反绑,她拿不下眼前蒙着的黑布,只能小心起身,一点一点摸索着向光源靠近。
玻璃的触感,是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