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你大婚后讲起。」
「这么远的吗?」朱桢一阵大头,心说麻痹怎么又有我的事儿?
「嗯。」朱桢点点头,便听朱棣讲述道:
「不远,也就才两年半而已。」朱棣笑笑道:「你给岳父出的那个主意,可谓收效奇佳。」
正是靠着这种暴利的垄断贸易,以王公贵族、武士奴仆为主的北元王廷,才能在漠北苦寒之地维持住起码的体面,过着远比普通蒙古人优渥的生活。
「你可别小瞧北元王廷,那是黄金家族的嫡系传承,曾经入主中原的元朝皇室,蒙古各部的共主。」朱棣正色道:
而且这一招还正中北元王廷的要害。
「你这法子看似平平无奇,却是无解的阳谋。」朱棣赞不绝口道:「北元王廷置之不理吧,他们自己的财路就断了,早晚树倒猢狲散。所以他们只能不遗余力的阻挠互市,打压甚至迫害那些获准进入榷场的部落。」
朱桢的开边互市,可谓挖断了北元王廷的命根子。当蒙古各部可以用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价格买到质量更好的大明货时,谁还会去受王廷的剥削?
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经济根基动摇,上层建筑也就变成危房了。
「就算再穷再弱,也有的是办法拿捏各部首领。比如禁止其参加王廷组织的祭祀,剥夺他们世代相传的头衔和封地,宣布他们是蒙古的叛徒,鼓励各部群起攻之。」
而且就算大军做足准备,深入草原,但过于漫长的
征途中,所有遇到的蒙古牧民,都很可能是北元王廷的耳目。所以北元王廷总能对明军的行踪了若指掌。
去往通州的官道上,哥俩骑在马上,边走边聊。
当蒙古人不敢南下劫掠,只在漠北游牧,而且还小心隐藏行踪,四时变换驻地时,就连徐达也拿他们没办法了。